前日,虽寻到了些外公的线索,却因为天气炎热,外加接连几日的出门找人,那天回去后,苏慕只觉身体劳累,有中暑的迹象,因此今日开工并未和阿宇出去,只在家里休息。
下午刚睡醒,无事可做的她,在村里溜达,往西边的小河过去的她,正好碰见来钱家村收菜的曾钦文。
几日不见,苏慕越发的自来熟,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看他往村里走,便上前拦住他,习以为常的叫了声:“外公,好久不见,想起来村里收菜?我是那日你见到的大外孙女,还记得我吗?”
被突然出现的人喊外公,曾钦文一脸不可思议:她如何做到淡定从容喊我为外公?我与她并不相熟,脸皮却如此厚,看年纪辈分差不多,外公也叫得出口,亲戚能乱认的?
正纳闷不解的问道:“姑娘,你是?看着面生,不是本地人。”
眼前一脸看望问题儿童的曾钦文,苏慕指着自己:“我,你忘了。那天......就那天在街上,我先喊了你名字,想起来了吗?”
曾钦文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姓甚名谁?来此做什么?怎么能乱喊人外公呢!上次缠着我,这次还缠着我,是何用意,难道有买卖找我合作。”
“听着,叫我苏慕,我这可是大生意,天大的生意。你看,王家小姐怎么样?”
她耍着小聪明,清楚外公的小心思,随后不假思索问道:“你不是喜欢王家的小姐吗?”
“话不可以乱说,”被搓穿的曾钦文急忙打断道:“跟你?合作?谢谢不需要。”说完便要走人。
“别走啊!我给你当徒弟不要钱的。”苏慕追在后面:“你带我去王家,我有个舅母在里面,她家里面出事了。家人交代她在里面让我进去找找,见到了说一声,家中人病危,赶紧回去。但是王家门口的两个壮汉拦着进不去。”
苏慕赶忙拉住他的袖子,胡扯着话语,被拉住的曾钦文着实不信:“你就胡扯吧!还有光天化日的,别拉拉扯扯,我一听就知道是瞎掰。我带你进去反而坏了事,不是给自己断财路嘛!一边去,忙着呢。”
见这招对他没用,立刻戏精上身甩出一块绣帕,装模做样的哭起来:“舅母家中老人年纪大,希望在他驾鹤西去时候,见孩子最后一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也是有父母的人,发发慈悲吧!我在这儿替她老人家谢谢你。”
“舅母的老父亲或老母亲,你称呼他什么?”曾钦文话锋一转问道。
把苏慕搞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叫什么?叫什么与你有关吗?你帮了忙,给自己积德,不好?”
“哼,连舅妈的父母都不知道叫什么,叫外公外婆!一看就不是亲外公。”他挥着手赶人走:“咒着自己外公驾鹤西去,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大外孙女,去去去,碍手碍脚的,靠边站。”
苏慕急中生智:“去!既然答应,咱们什么时候上王家?”
“说什么呢?我何时答应带你去。”
她立马握住外公的手碗:“您刚才不是说去去去,君子开口,驷马难追。既答应了,自然是要定下时间的?”
本想着拒绝人家,没想到这姑娘来了招反客为主,反而将自己逗笑了,他想了想:‘也罢,先带着她,需要的时候使唤一下。不要钱的工人,不要白不要。’
曾钦文心中暗自打算,脸上默不作声,苏慕只当他是答应的。却不曾想两人拉拉扯扯,见面聊天的事情,被河边打鱼的瞄得一清二楚,传开了。打鱼的回去说与家里人听,家里人悄悄说与邻居听,流言蜚语渐渐地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