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今天要去剑道馆吗?”身穿家居服,手上拿着锅铲的妇人从厨房走出,岁月仿佛遗忘了她,容貌维持在30岁的一朵金花,她笑着问道。
“是啊妈,大师傅发微信说晚上师叔过来探望他,要我过去认认门,”小孩名舒维天,是高三毕业即将踏入大学的一员,在母亲的视角里,他仿佛永远都是孩童一般,但他享受母爱给予的过程。
“对了,爸呢?还没下班?”
“他有应酬,不管他,每天都忙来忙去,回来老是醉醺醺的,”母亲名杨依婷,她有着南方人温文文雅的性子,瓜子脸,皮肤白皙,一头长发扎着马尾,脸上被油烟抹了浅浅的一层红粉胭脂。
她托着两碟菜走出,随后又乘了两碗饭摆在饭桌,“快洗手吃饭,休息一下再出发,”她满是宠溺的说道。
“知道了,又不是小孩。”
“最近还有咳嗽吗?”母亲关切的问道,当年家里条件不好,孕育孩子时缺乏营养,出生时又遇难产,导致他身体一直不好,从小到大,前往医院看病多了,大夫护士都认得他,喜欢他,因为打针吃药从不哭闹,表现出远超同龄的沉稳,常常收获小护士珍藏的糖果,他会礼貌的回绝,虽然最终还是塞的满口袋都是,想到此处,眼眶又感到一阵湿润。
“练习剑道后,好多了,起码不再是风吹能倒的那种,”舒维天对此很从容,早十数年前父母终于同意他学习剑道,为此他还暗暗高兴了一阵,毕竟在这光怪陆离的世界,手上有一技之长才有机会了解的更深,尤其是他即将前往觉醒。
前世的他不说碌碌无为,但为人奋进,在一次参加公司会议时提的建议得到领导的高度赞扬,在接下来的数月里多次被提名,那天他荣升部门主管,请了一伙交好的同事吃晚饭,却在送别他人之后,独自走回家的路上碰到抢劫,可能是酒精上脑或是正义感使然,劫匪手持利器逃跑的途中,鬼使神差般伸脚拌了他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被连捅数刀。
躺在血泊中他迷茫着望着夜空,伤口处感觉不到疼痛,但四肢无力,连站起的力气都没有,不过自己连后悔的想法都没有,仿佛天生便该如此,嫉恶如仇?
警官的大脑袋遮挡了这轮明月,身体被数人抬着跑了好久,灰白的天花,白皙的灯光,耳边嘈杂声很多,好似都在喊“别睡,小兄弟别睡。”
“真是的,连睡觉也不让吗?”舒维天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很空洞,一股懒散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像漂浮在水面上,随着平淡的波涛荡啊荡的。
突然感觉有人用绳索缠着脖子,强烈的窒息感使自己四肢乱踹,能动了?
刺眼的白光浮现,舒维天艰难的挣开双眼,数个眉角上扬的医护人员围在四周,而后有人把自己抱起,抱起?
“妈,我出去了,”在镜子前整理了自己的着装,舒维天告别了母亲。
电梯缓慢的爬升,邻居家打开了门,一家三口正打算出门。
“你们好!”对面这户人搬来了几天,没成想这次外出居然碰面了。
“哦,你好,我们是刚搬来的,我叫林成荣,这是我太太黄晓琴,这是我女儿林欣彤,”一家之主说话,两人在旁痴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