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秀知晓恩师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这次又有车马乘坐,这点旅程强度倒还不至于让其身体遭罪,于是自己便放心地去找宋韵儿了。
宋韵儿与宋九嘉陈雯兰二人在同一小院,宋韵儿有小竹、彩珠、小福的陪伴,也不觉得无聊。
且内有施春娘保护,外有部分亲兵、侍卫值守,李天秀对自己亲自落实的安保工作,还是很有信心。
他看着院内停靠的车马,上面有自己从按春手中得来的金银细软,名贵首饰,绫罗绸锻,特地叮嘱施春娘晚上辛苦点,与彩珠安排信得过的仆人轮流盯着,不能有闪失。
施春娘欣然领命后,李天秀才放心地去陪宋韵儿入睡了,从之前几天各方协调,收拾行囊,到一路旅途劳顿,大家其实已经高强度辛苦了好几天。
但李天秀不想放过宋韵儿,二人在被窝一番打闹之后,又折腾起来,共赴巫山云雨。
虽然李天秀二人已经尽量控制响动,但还是弄得外间几个女使丫头好不难受。
与此同时,许州南部某处,李冶与孙武一行也跟在黄元安排的商队中,行路了一天,商队在某处废弃的道观中歇脚。
孙武兴奋地道:
“吾从军多年,从上次带天秀、李宝二人投军以后,便一直没再回去过,这次带着不少钱财回家乡,帮秀哥儿办事,虽然因为要低调,不能穿锦衣还乡,但还是很让人期待啊。”
李冶回头看了看孙武,见这人说了一路也不嫌累,不由打趣道:
“孙都头这次也算是富贵还乡了,吾听你说了一路你从军时,遇到的各类事情,还把颖宝和李宝的底露了个底掉。但吾怎么感觉,你口中从前的颖宝不同于现在,一个人为何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孙武不由纳闷道:
“俺老孙头也觉得有点奇异,自从我军清口战败投降,留置许州以后,天秀就变得不一样了。他做事情手段应该是进步了,具体有哪些进步,我又不太能说出来,反正就是他整个人变化太大,让俺有一种面对那些大人物时的感觉。”
李冶听完,低声沉吟:
“难道以前的天秀并不是真的庸碌,是在藏拙?可他就一普通人家,有必要藏拙?还是说来到许州后,遇高人指点,突然开窍了?”
孙武不太听得清李冶的声音,便凑近了突然大声说话,想吓一吓李冶:
“我说李大进士,你搁这嘀嘀咕咕一阵,说啥呢你,要不我们继续聊聊天。”
紧接着他又恢复了正常音量,
“像你这样的身份不管走到金国、宋国,都会是官家的座上宾,与你这样的大人物同行,俺也算是沾光了,怕是这荒郊野外的鬼魂精怪都不敢来招惹。”
李冶刚才自言自语时,也关注到老孙头靠近,所以没被吓到。
他听完老孙头的话后,抬头借着月色,瞪眼看了看周围远山、树林,便定了定神回答:
“子不语怪力乱神,别瞎说,这世上哪来的鬼怪,你不要乱说。”
老孙头也不傻,从李冶抬头张望那一下,发现对方有点言不由衷,他嘿嘿一笑:
“不会吧,不会吧,我们李大进士居然会怕鬼,是不是第一次在荒山破庙过夜啊,要不要我保护你呀?嘻嘻。”
“不需要,按照之前计划,我俩各带一半人,我守上半夜,你守下半夜就是。”李冶坚定说道。
孙武盯着李冶瞅了半天,最后也没发现什么太大反应,心想莫不是猜错了,李冶并不怕鬼?
管他呢,在院内商队的一角,老孙头就地躺下便开始入睡了,准备下半夜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