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渊与李天秀一老一少对坐于茶桌前,姚渊细细打量着后者,短暂的沉默后,又发话问道:
“吾观天秀行事稳重远超同龄,言辞颇为新颖奇异、又别具一格,不知师从何人。”
“晚生虽曾读过书,但并未拜师,说话做事仅靠自悟而已,若定要解释,只能说天授。”
“咦?世间竟真有无师自通之天才乎!”姚渊作惊奇状,又明显不太相信的样子,“秀可有长辈赐表字?”
“回姚公,晚辈年纪尚轻,未遇长辈赐字。”
“吾为汝表字可乎?”
“长辈赐,不敢辞。”
“吾观汝气度不凡,言语间含慷慨悲凉之意,有建安风骨,可承臣相之志!荀子劝学篇说: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字意相顺,以德释操……”
说完他低声沉吟,似自问自答:
“天秀一词吾竟不得其意?这天字太大又恐有禁忌,寻常人怕是受不住,物华天宝,可取一宝字,颖,秀颖,取颖。”
“啥,臣相之志!曹操曹孟德?”李天秀听完心情复杂,后半句话还没细听,已是哭笑不得。
“天秀且听之,吾为汝表字颖宝,寓意天赐汝聪颖之才,如同至宝、须珍而重之,汝在乱世之中当保全有用之身,将才干用于经世济民,汝满意乎?”
“啊这,颖宝可还好?我以后就叫李颖宝了!”李天秀心防再度崩塌,突然觉得全身都麻了,但还是不忘答话,“天秀谢过姚公!”
二人又讨论了李天秀此行的一些细节,姚渊对李天秀在乱世当争的态度甚是满意。
姚渊认为此举若成,既可扩大金国的生存空间,李天秀与姚渊家族亦可获淮东几路百姓之名望、甚至钱粮,这些都是乱世安身立命的本钱。
见天色渐晚,姚渊起身送行,“颖宝可回去休息,养精蓄锐,相关事宜有吾安排,大后日一早赶来,吾当为汝壮行。”
李天秀赶在天黑之前回到了军营中,已经亥时。
李天秀也没有跟李宝和老孙头多聊,跟两人点了个头算是打了招呼,便找位置躺下节约能量。
去姚渊家中时刻意避开了下午用饭时间,只在喝茶时蹭了几块糕点,但份量不太够,李天秀自己更觉饿得慌了,满脑子想着前世的美食,流着口水慢慢进入梦乡。
……
第二日,阴,城墙当值,无事。
第三日,阴转晴,城墙当值,无事。
防城军营指挥使也躺平了,基本上一旬操练一次,李天秀穿越几天连次操练都没赶上,甚是无语。
不禁吐槽:“不用操练是好事,吃都吃不饱,还强行操练,身体岂不亏空?”
不过为了提升保命能力,李天秀还是凭借前身记忆,用一壶酒在军中老手那里诓来独门技艺练手,据说是一套古拳法,李天秀每天闲暇还适当练几组蛙跳。
他不求在战场上能够大杀四方,只求“遇高手腾挪闪躲动若脱兔,逢强敌撤退转进其疾如风。”
……
到了约定之日上午,李宝如约来到姚渊家门口,只是向门房通报时遇到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