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双不愿让信国公府卷入皇权斗争,也不愿让女儿做那权力的系带!
还是太子侧妃……
尽管太子正妃之位是被皇帝亲自点定,但是将她的女儿定为太子侧妃。
苏无双心里还是十分不满的。
侧妃就是那太子的妾室,妾室就是永远被正妻压一头。
她自己如珠似宝宠出来的女儿怎甘心让别人打压欺凌?
更何况那太子体弱多病,谁知道他能活几日?
她可不愿意让她的女儿一辈子绑在个活死人身边守活寡!
思及此,苏无双恭敬行礼,沉稳开口道:“将成玉册立为太子侧妃一事,还请皇后娘娘三思!
前些时日,信国公旧疾突发,危在旦夕,让宫里的太医抢着扎了银针才缓过来!
如今家父身体欠佳,也是想着该是解甲归家,安享晚年的时候了,恐怕是要辜负皇后娘娘的期望啊!”
林霜月神色有些黯淡,沉默半晌,她缓缓开口道:“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言儿……”
苏无双怔愣了一瞬,言儿说的应该是五皇子纪廷言,是林霜月的亲子。
那年,苏无双刚生了双胞女儿不到一年,她随母亲信国公夫人进宫赴太后宴席。
当日正逢林霜月生产,她的身旁却无人照应。
幸好林霜月的贴身侍女从小跟着林一起长大,认识苏无双。
见到苏无双后,便将偷偷她带到了皇后娘娘面前。
苏无双自己也生过孩子,知道女子产子犹如过鬼门关。
见自小的玩伴生育关头遇此险境,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便将此事闹到了宴席上。
在信国公夫人和林家老夫人一力护持下,林霜月的孩子最终平安降生。
现在回想起那日的确是惊心动魄!
苏无双还记得,那日血腥沉闷的产房中,生完孩子的林霜月身虚体弱、睁眼都费劲,却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
“唉……唉……无双啊……我真的……”
苏无双听着她虚弱的气声,手抚在她脸庞,刚想开口安抚,一丝冰凉却滚过手指。
林霜月哭了……
唉,可怜的姑娘……
果然是很怕的吧……
深宫之中、远离家人、丈夫无爱、独自生产。
在产床上躺着、体会着生不如死的痛处的时候,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而劫后余生的她又在想些什么呢?
那日手中的冰凉似乎刺痛了今日的苏无双,她不由得微微叹息。
今日一进门,林霜月就以姐妹相称,而她却始终端守礼仪,看紧利益,不让寸步。
林霜月始终赤忱温情以待,而她却被礼教规则束缚为由不愿与她亲近……
林霜月不过是求一份安稳而已,她是不是太过冰冷无情了呢?
叹息过后林霜月又说道:“言儿自小体弱多病,太医院里所有太医都来看过。
其中石太医给我印象颇深,前些时日信国公病危,急唤他出宫。
后来又向太医院请长假,说是要为信国公调理身体。
信国公对石家恩重如山,若信国公真的垂危病榻,他早就向太医院请辞了。
怎么还有功夫亲自回太医署,将自己晾晒的药材收拣得一颗不落?
信国公……并无大碍是不是?”
苏无双一只手在暗处揉了揉曼曼圆润的脚趾,有些窘然。
林霜月接着道:“我的言儿,当初你也是抱过的,生下来就体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