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威严而庄重的鼓声在府衙前院中回荡,宣告着郡守大人即将升堂审案。
阳光透过檐角的飞檐,斑驳地洒在青石地面上,为这即将展开的正义较量添上了一抹肃穆。
二牛紧握双拳,眼神中既有愤怒也有不安,他紧紧拉着妹妹的手,站在堂下,稚嫩的脸庞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与坚持。
而一旁,玄妙观的长老许长老,身着道袍,面容平静,仿佛一切纷争都与他无关,但他的眼神中却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随着郡守的一声惊堂木响,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外面偶尔传来的鸟鸣声。
二牛与许长老各自上前,按照规矩自报家门后,一场关于人命的的对薄就此展开。
“李二牛,本官问你,据你所言,昨夜是否确系眼前这位道长杀死了你的父亲?”郡守的声音低沉阴柔,穿透大堂落到外面众人耳中。
“回大人,千真万确!就是他,还有那些道士,他们不仅杀了我爹,还企图抢走我妹妹!”
二牛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他指向那些道士,眼中满是仇恨的火焰。
许长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缓缓开口:
“大人,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此事亦是如此。我玄妙观历来秉持慈悲为怀,若非被逼无奈,怎会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实则是二牛之父先动的手,随后这小子又打伤打残我观中弟子多人,我等为保清白,这才不得不出手自卫。”
许长老的话语中充满了转折与辩解,他巧妙地利用了人们的同情心理,将原本被动的局面瞬间扭转。二牛听后,气得浑身发抖,他试图反驳,却因情绪激动而一时语塞……
“血口喷人!你们分明就是先到我家抢人,我爹为了保护妹妹才被迫还手!”二牛终于找回声音,怒吼道。他的声音在大堂内回荡,激起了阵阵回响。
许长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继续说道:“即便如此,那也是你爹先动的手,不是吗?我们不过是自卫反击,怎料他竟主动往我宝剑之上冲来,最后一命呜呼。这,又能怪得了谁呢?”
二牛被这番话气得几欲晕厥,他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堂下的百姓们,在许长老一番精心编织的谎言下,也开始动摇,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就在这时,人群中身着白衣的秦枫目光如炬,直视许长老,心中怒火中烧。他悄然唤过身边的程知节,低声吩咐了几句,随后只见程知节身形一闪,迅速消失在府衙之外,显然是去执行某项秘密任务。
郡守见状,轻敲惊堂木,示意众人安静,随后沉声道:
“本官已大致了解案情,但真相往往隐藏在细节之中。李二牛,你虽情有可原,但你父之死,确系双方冲突之下发生的误伤。而玄妙观许长老一行,虽行事鲁莽,但却不是故意为之。
现在本官依法公正裁决,李父之死实属意外,玄妙观赔偿丧葬费十两白银,李二牛赔偿打伤玄妙观弟子医药费百两白银!”
二牛闻言,心中马上怒火更盛,他绝望的看着郡守和许长老仰头大笑:
“哈哈哈,这就是你说的公正判决?狗官,我爹死了,居然还让我欠凶手两白银?”
“哼,你爹那条贱命也值十两银子?”许长老藐视的说道。
“死道士,拿命来!”二牛话音未落便朝着李长老冲杀过去。
堂上和堂下众人皆大惊失色。
“快住手!”郡守尖着嗓子喊道。
可是二牛哪管其他一拳砸在许长老脸上,只见李道长倒飞出去撞到一根柱子上才停住。
“大人,这小子当场动手该如何处理?”李长老显然并无大碍,他不还忘煽风点火。
“来人,拿下这小子!”郡守开口,随后一众衙役和士兵涌上前把二牛团团围住。
二牛护住身后的妹妹面色无惧的看向这些衙役。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声音传出
“如此断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看来你这郡守是当到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