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军统最重要的是什么?
要信佛!
信什么佛?
玉座金佛!
······
民国二十五年,公历1936年
金陵
洪公祠1号
自从复兴社特务处改组扩编以后,便从原来的鸡鹅巷53号搬迁到了这里,地方大了不少,人也多了。
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特务处副处长郑景山坐在办公桌前,爱不释手地把玩着一个价值不菲的紫砂壶。
这是金陵城里一个警察分局局长送给他的礼物,特务处深得委座信任,可谓是民国版的“锦衣卫”,有命根子的“东厂”“西厂”。
而作为特务处二号人物的郑景山,自然少不了来自各方势力的讨好。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起,郑景山头也不抬道:“进来!”
话音一落,办公室房门被推开,只见一名身材高大、相貌俊朗的年轻上尉走了进来。
“报告处座!”
“行动科二组,第六行动队队长,林青锋报到!”上尉站直身体,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郑景山立刻抬头,马上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哎呀,你可来了!”
“快坐快坐!”
郑景山笑着走到林青锋身旁,很是亲密的拍了拍林青锋的肩膀,然后带着他坐在了松软的沙发上。
上下打量了一番林青锋,郑景山笑道:“时间像一头野驴啊,跑起来就不停。”
“这才从军校毕业刚两年多,你明显成熟了不少,都扛上上尉军衔了!”
林青锋,黄埔军校九期学员,虽然比不上前四期的含金量,但也是人人羡慕的“天子门生”、委座嫡系。
再加上他的父亲林震南曾是黄埔军校教官、校务秘书,在军中人脉颇广。
所以林青锋毕业刚满两年半,在同期学员们刚刚晋升中尉军衔时,他已经成为上尉连长了,而此时的林青锋也才22岁。
郑景山是黄埔二期学员,林震南曾是他的教官,后来郑景山留校任职,又成了林青锋的教官。
所以,这互为师生的关系让林郑两家的关系十分亲密。
这次林青锋从军队转入特务处任职,便是郑景山一手操作的结果。
林青锋微微一笑:“这都是老师您教育有方,否则哪有青锋的今天。”
“还是你自己争气!”郑景山笑道。
两人一边寒暄,林青锋伸手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锦盒,然后双手递给了郑景山:
“知道老师您喜欢古玩,特意给您带来的!”
郑景山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一枚鸡血石印信,一看便价值不菲。
“这是前清名臣,田文镜的印信。”
“据说是他六十岁生日时,雍正皇帝赐给他的寿礼。”林青锋解释道。
郑景山小心地拿起印信,越看越喜欢,他转头看向林青锋道:“这方印可是价值不菲啊,青锋,你哪儿来得这么多钱!”
“你小子别是喝兵血、扣军饷了吧!”郑景山打趣道。
林青锋笑着解释道:“我要是敢喝兵血、扣军饷,我爹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这是我在军队的时候,驻地附近一个财主的独生子被土匪绑了,我带兵把他儿子给救回来了,他送给我的!”
郑景山满意的点点头,将印信收好,问道:“对了,林教官最近身体如何?”
林青锋露出一丝苦笑:“还是老样子,脑袋里的弹片会不定时的发作,每次都只能吃些止疼药。”
“可止疼药这东西,说白了就是提纯的鸦片,父亲担心上瘾,每次都是疼的受不了才会吃一点儿止痛。”
“唉!”
郑景山叹了口气:“如果不是中原大战时的那一颗炮弹,林教官也不至于因伤退出军界。”
“否则,凭你父亲和陈长官的关系,如今少说也是一军之长。”
陈长官,也就是蒋校长的心腹之一陈辞修,中央军里最大的派系—土木系的首领。
像后世那位被称之为“书呆子”、喜欢研究永动机的黄中将,就是土木系的成员。
包括那位因为家中沙发有补丁、生活太节俭,而被同僚质疑为地下党,气得蒋校长破口大骂“难道党国就不能有清廉官员”的郭将军,更是号称土木系的十三太保之一。
谈到林震南受伤这件事,两个人的情绪多少有些低落,又聊一会儿后,两人聊到了特务处这件事上。
“青锋啊,按理说你在军中很有前途,我不该把你调入特务处,毕竟这情报、特务工作不是军中正途,戴老板如此受委座信任,如今不也只是个少将吗?”
“只是如今特务处一再扩编,急需基层军官,而我手上实在是没有可用之人,所以就想到了你,这才把你调入特务处。”
“要不然,这特务处就要被戴老板的江山老乡们给占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