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老书记呀,你怎么越活越精神呀!”秦岚赶快起身,小步快跑向前,紧紧地抱着余书记。
“小秦啊,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余书记眼角沁着泪,身子有点颤抖。
“余书记,这是昌俊的爱人,”秦岚指着若萱介绍道。若萱忙站起来,伸出双手和余书记握了握手。
“余书记,您好!”
“你好。”余书记上下打量了一番若萱。
“若萱是上海名牌大学的知名教授,代替昌俊来看望一下,在昌俊最困难的时候帮助过他的人。”秦岚道。
“昌俊最近身体欠佳,本来是应该一起来的。他在面前提到余书记、胡大姐,还有一个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女子。”若萱一字一句地说完,胡大姐嘴唇动了动,余书记做了个手势。
“昌俊到我这里是20岁,先是在我家住了一个星期左右,就安排到二队队长余茂林家住。正赶上割晚禾的时候,听茂林讲讲,安排昌俊和几个妇女在一起割禾,虽然不是体力活,可弯腰做事,城里的男孩子也受不了,左右的女同志一下就走到他前头,没有谁催他,可能是他自己心急,一不小心镰刀就划刮到脚上,他还不肯下来,是茂林的三女儿秋香抢着帮他割完,才一拐一拐回家用红药水涂了一下。晚上又接着翻谷子和挑稻草。当时,昌俊他们城里娃娃吃了不少苦。”余书记喝了口茶。
“要不我们一起去葛岭看看。”胡大姐建议道。
来到村口,鳞次栉比的房子依山而建一条小河从高高的山上弯弯曲曲流到村前,在村口有一条小坝,高出水面的水泥像城墙上的垛子。
“这条坝也是我用了二年的时间把它修成,公家出了部分钱,全村男女老少齐出。修好后,解决了浇地的问题,也缓解了大家的吃水用水困难。”余书记走在前面。
“我这个村九百多年的历史,大多为余姓。”在村口余发根家,开着一个杂货店,也是目前的村长。和秦岚、若萱又是一番客套后,发根村长走在前面,手上点了支烟,拿了个大水杯,泡着红红的浓茶。
“南宋末年,元军围攻京都临安时,余天赐的后人余坤任职京都府,不愿家人一同受戳。深夜召集族人,讲希望选一余氏后人出京都保留一条余氏血脉。三子余尚抽得头签,领父命携家人及细软,向西辗转至此葛岭方停下来定居于此,至今已传近二百多代。”余发根讲道。余书记也点了支香烟,看着若萱道。
“这个戏台是老戏台的位置,几年前,余姓族人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同时又修了谱。我拿了5干块,还是筹备组的名义领导。”
“当时重建戏台和修谱是没有政策支持的,属于灰色地带,村里的几个老人想建,当时的头又吃不准,找到我,我当即表示只要政策没有禁止的,你们大胆去做。”余书记手中的烟有些颤抖,抬头看看右边的镜一样小湖,左边是徽派的戏台。
“当时你家的房子就盖在老戏台的位置。”余书记看着发根道。
“我家四代都在这里居住”发根道。
“我不是不同意在原址重建戏台。首先旁边还有二户,还是后面占过来的,他们不同意,就没办法了!”发根有点气愤。
“村里的头找到我,我首先找的你发根,你发根首先表态支持,但要一视同仁。我召集你们三家碰面,你们提的要求,另外划一块宅基地的要求,村里也答应了。”余书记解释道。
“我拆了房子重做这个新房,还捐了一干块钱。”发根说。
“大家都看到了你的公道力,才会选你当村长,这些年修路补桥的事,你带着大家做了不少。这是昌俊的爱人,昌俊是世界五百强的高管。有一段时间,昌俊是住在你家,和你的感情也是最深。”余书记说。
“昌俊是72年国庆节前到的,先是在大队部学习了三天,吃住是在你家。当时来的时候是个挺白净的,脸上总带着微笑。过了半年安排到我的笫三生产队”发根边说边走近若萱。
“当时的口粮只够八个月,其余的靠救济粮勉强度日,我们村几乎每个人都有出外谋食谋生的经历。总感觉田地不够导致的粮食不够,所以总在想方设法开荒。”发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