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栖月这个该死的贱人,竟然敢同时与两人纠缠不清!
真是下贱坯子!
更让他愤怒的是,萧悯那个阉人,竟然对梁栖月也如此特别!
想到此处,宋堂明计上心头。
他立刻凑近徐氏,咬牙切齿地,低声说了他的妙计。
徐氏听过后,差点激动地哭出来。
“没错,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活路了!”
与此同时,溟七的声音被内力裹挟着传出。
传遍整个宴会场地:
“承恩侯府乔迁宴一事后,萧大人心中生疑,特命溟部调查。随后溟部查清,方勋在过去十年内,共残害有夫之妇三十余人,她们均被从外地州郡掳掠而来。并且卑职在湖宁时,发现当时在任的知府张兴德,跟方勋之间联系紧密。”
“张兴德在他府宅的地下,设了私狱。经过承恩侯世子夫人的提醒,我们抓了被张兴德审问了许久的徐泽,发现徐泽曾服用并携带过一种特殊药物。之后徐泽招供,那药物就是张兴德给他的。溟部还发现,此药和仙人醉有关系。”
说着,溟七伸出手掌。
掌心处,就有一粒白色的药丸。
皇帝随之拿起,其他人也都抻长了脖子,好奇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群人中,只有踏云大师的面色不再冷静。
细看之下,他的眼皮一直在跳。
皇帝听完溟七的话,又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本。
看完,竟是直接将奏本砸到方勋脑袋上。
方勋被砸得头破血流。
却大气不敢出。
看到这一幕,众人连忙跪倒在地。
他们知道,皇帝是真的怒了。
自从他登基以来,虽然以铁腕治国,但像这样大发雷霆的情况,却是极为罕见。
此时,所有人脑中只有一句话:
方勋完蛋了。
皇帝显然被气得不轻,指着方勋的手都在颤。
“好啊!你在朕的眼皮子底下,都能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来人,传朕口谕!”
早已候在一旁的秉笔太监徐善,立刻带着几个小太监上前。
“陛下。”
皇帝怒声道:
“朕,承先祖之志,承袭皇权,以安邦国,以民为首!乐安侯方勋,原冀其能辅佐皇室,共安社稷。然,其竟敢悖天常,误大安江山,残伤大安子民!朕现特命司礼监萧悯,率溟部捉拿乐安侯府上下,以及承恩侯府共罪之人。如有胆敢为方勋开脱之人,朕当加以严宽,必所不容!”
众人闻言,无不心惊胆战。
纷纷低下头,齐声应诺。
徐善快速而工整地拟好了圣旨,直接交给了萧悯。
“臣领旨。”
说完,萧悯立刻安排溟部,将方才皇帝提到的所有人,全部拘捕准备下溟狱。
皇帝见萧悯行事果断,脸色好看了些。
到底,乐安候没有什么实权。
他最倚重的,还是萧悯。
不过……
皇帝的目光,又不禁落在了萧悯身旁的梁栖月身上。
他似乎,对承恩侯府的世子夫人,格外关照。
不过还没等他探询,萧悯先行开口:
“陛下,梁家对安国的贡献,自是不用臣赘言。现下梁家女儿梁栖月,承其父之志,一心为安国着想。就如今日叶家所献之香品,乃梁栖月深思熟虑之举。她深知今日在场诸位,都是安国的股肱之臣,故特地挑选馥髓香。臣认为,不如就当着大家都在,赏归赏,罚归罚,不知陛下以为如何?”
听到萧悯的陈述,皇帝沉思片刻。
终于缓缓颔首。
“确实,那份奏本朕仔细看过。若非梁栖月力主留下徐泽,只怕那药物的线索便彻底断了,这无疑是立下一功。再者,朕也看得出来,叶家今日推辞赴宴,正是为了她。如此深情厚意,朕又岂能不成全?”
言罢,皇帝的目光转向跪在地上的梁栖月。
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容。
“你心中可有何所求?”
梁栖月抬起头来,坚定道:
“陛下,请您恩准臣妇,与宋堂明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