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卢斯小声的嘀咕,此时委屈的就像小孩,哪里还有在外面的样子。
“哼!那是你太年轻。”
昆图斯恨恨的说道:
“凯撒那个只会勾引别人妻子的混蛋,我昆图斯此生绝不会与他有任何关系,包括你也不能。”
“可是……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政敌们的逼迫啊!我觉得……”
“够了!”
父亲的一声怒吼打断保卢斯的话,吓得保卢斯肩膀一怂,只见昆图斯继续说道:
“不管是庞培还是凯撒,或者是我,又或者是布鲁图斯,没有谁会无私到真的为了共和国;你还年轻,当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明白,人民所看到的只是我们愿意让他们看到的样子,公民的欢呼雀跃,不过是各家彼此妥协给予了他们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而已。”
保卢斯从没有想过,自己尊敬的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难道我们家族为守护共和国流过的鲜血都是假的吗?
“父亲,难道你也想变成庞培和凯撒吗?”
保卢斯鼓起勇气看着父亲,他从未想过自己何时面对父亲有这样的胆量,但是他想知道答案;他从小尊敬的父亲一定不会是又一个野心家。
“你知道庞培为什么愿意帮助元老院吗?”
保卢斯对父亲突然的提问略微一愣后,回答道:
“为了共和国的未来。”
“错!”
昆图斯拿起小刀一片片割下羊肉,缓缓的说道:
“拯救罗马!”
保卢斯不解的看着父亲的动作,只见昆图斯将一片羊肉放进自己碗里继续道:
“这条羊腿就像世界,没有谁能一口吞下它,要想吃掉它,只有慢慢的撕碎它;而在这共和国危险的时刻,人民需要英雄,需要拯救者,需要共同的口号与理想,出生平民的他,想得到与我们不同的东西。”
“父亲是说名誉?”
昆图斯微微一笑,并未再说话;但保卢斯总感觉自己父亲没有把话说清楚,庞培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人。
这时昆图斯又开口道:
“元老院给你的十七军团可以好好利用,我会好好安排,至于你,在没有和奥德莉娅完婚前什么事也不准做。”
“父亲!我不同意!”
保卢斯立刻大声的抗议,父亲怎么能就这样决定了自己的妻子。
“我知道你对奥德莉娅没有那种感情,但可以培养,我和你母亲也是政治联姻,如今奥德家族势力已经不仅仅是财富的代名词,现在更是希腊派系领袖,这样对双方都好。”
“父亲,我应该有我的自由。”
保卢斯带着不满反驳,毕竟只是十八岁的年轻人,永远沉不住气。
“你生在这个家族,就没有自由可言,抉择其实是最简单的事,你想获得你想要的一切就应该懂得放弃。”
昆图斯严肃的盯着保卢斯,对他而言,家族便是一切。
……
在迪拉城内一间庭院里,两个人正在私语,一个约三十岁身披黑袍的人将一封信笺递给另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
那黑袍人脸上满是残忍的笑道:
“这是我家主人给你的承诺,希望你能正视自己的选择;你的心沉寂得太久了,解决掉他们,你想得到的一切,都是你的。”
那花白头发的男人沉思着,似乎在做艰难的决定,但片刻后他贪婪的望着石桌上的信笺,然后紧紧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