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往后摔去。
姜姝头先着地,后背伤口扯裂的剧痛也瞬即遍袭全身。
她只是个普通姑娘,那里承受得住这么大的痛意,当即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楚景逸也摔地不轻。
当他缓过劲从地上爬起,裴风大步从门外走进,朝他大喊道:“少爷,发生了何事?”
楚景逸似笑非笑理了理衣衫,阴阳怪气回道:“其实没什么,就是刚才,你间接又把人家姑娘给弄晕过去了。”
“少爷,属下知错了。”
“你要真知错,就不会每次行事都这么鲁莽。”
“少爷,属下要确保你的安全。”
“你进来前可以先敲一下门。”楚景逸友情提醒道。
“对不起,属下太着急,一时忘了。”
楚景逸深呼一口气,“罢了,罢了,你去门外守着,没我的命令,不要让任何人进来。”
裴风看了眼躺在地下的姜姝,一脸愧疚问道:“那这位姑娘呢?”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
“嗯。”裴风信任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厢房,并顺带关上了房门。
月光幽然,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棂斜射在厢房的地面上。
姜姝再一次醒来,清晨的暖阳已透过淡淡云层洒落。
还是昨夜的厢房,姜姝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从床上坐起,恰好看到正坐在桌案前吃早膳的楚景逸。
昨夜一片漆黑,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
现下光线足够,阳光明媚,她终于把男子的面容看清了。
不是想象中登徒浪子的模样,眼神有几分坚定,还有几分看尽世事的沧桑。
她现在相信他昨夜说的话了。
“醒了?要吃吗?”楚景逸咬下一口包子问道。
姜姝犹豫片刻,穿好鞋走到他的左侧坐下。
楚景逸贴心为她舀了半碗清粥,放到她面前。
姜姝望着端放在她面前的那半碗清粥失神。
楚景逸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还在为昨日,他看过她身子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知道她想什么,就是不明白她为何不动手了。
“其实,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为你的清白负责,我可以娶你,”
“公子你误会了,我不是在盘算让你对我负责,我只是在想别的事情。”
闻一声公子,楚景逸这才想起他还没向眼前女子介绍过自己。
“喊我楚景逸吧,你突然这般文雅地喊我公子,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说什么?”姜姝语气一下急躁了起来。
“没什么,你情绪波动怎么那么大?要不是我一直看着你,我都怀疑你与昨日的那姑娘不是同一人。”
“什么不是同一个人?!”姜姝情绪激动拍案站起。
端放在她面前的清粥被她这一激烈举动打翻,全部洒在了她身上。
白瓷碗也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摔落在地,化作一声脆响,变成了一堆碎片。
“你别激动,我说错话,行吗?”楚景逸双手举起,作投降状。
他真害怕她下一秒会挥拳打过来。
厢房内偌大的动静,惊扰了候在门外的裴风。
他抬手轻叩了两声房门,对内高喊道:“少爷,没事吧?”
“没事,只是不小心把碗摔破了。”楚景逸用同样的高声对外回道。
姜姝深深轻呼了口气。
每次提到有关她性格上的事,她就压抑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特别害怕别人发现她的秘密,发现她是一个有双重性格的怪物。
八岁那年,姜姝目睹她娘亲死在她面前,并险些遭遇跟娘亲一样的危险,被燃烧的横木砸伤过后,她的身体就开始有了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