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典上离开后,笠画和竹心又和柳溪瀚聚在了一起。
此时柳溪瀚已经褪去那些繁琐华贵的装扮,重新换上了那一袭百花衣。
“呼,累死我了,还是这衣服穿着舒服!”
“你们是不知道,那凤冠有多沉,我都怀疑要把我的脑袋压进肚子里了!”
柳溪瀚坐在正宫王座上,不断吐槽着。
笠画浅笑着听柳溪瀚碎碎念,顺便享受着面前的美食。
“那个,凉王,我能不能喝点小酒啊?”
史真龙坐在下面,抬头向柳溪瀚问道。
柳溪瀚摆摆手随意道:“说了私下里叫我溪瀚就好,既然是蚩梦的亲信,那便是我的朋友。”
“况且,想喝就喝,我又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笠画眼见史真龙面容有几分眼熟,于是问道:“这位大哥,你叫什么?我总觉得你有几分面熟。”
柳溪瀚听笠画这么一说,顿时也觉得史真龙有几分眼熟。
“嗯…史真龙…姓史!还叫真龙!?这…怎么和沙土城呢两个人名字有点像啊…”
柳溪瀚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在心里嘀咕道。
史真龙闻言笑道:“在下姓史,名真龙!”
“史真龙!?”,笠画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叫史真龙!?”
史真龙面带疑惑道:“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笠画牵动嘴角,有些尴尬地道:“哈,哈哈,那个,请问你家还有兄弟吗?”
史真龙挑挑眉头,似有些不悦道:“不错,家中还有兄弟二人,你们想调查我?”
“哈哈”,笠画连连摆手,“那倒不是,你的兄弟是不是分别叫史真山和史真虎啊?”
史真龙闻言面露喜色,一下子站起来道:“不错!你们见过他们二人?他们近来可好?不瞒各位,自打我进军营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二人了!”
竹心闻言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这史真龙是沙土城呢俩憨货的兄弟?这可真是有缘。
笠画看了眼柳溪瀚,明显她不想开口,毕竟两兄弟也算是她打得。
笠画只得道:“见过!当然见过!我们相处的…还蛮愉快的!”
“是吗!?”,史真龙哈哈一笑,“我那俩兄弟现在在哪?有时间我想去见见他们!”
“呃…”,笠画顿了顿,开口道:“他们俩现在在沙土城当驻守。”
“沙土城?好好好,有出息!”,史真龙闷了一口酒,面色涨红,很是高兴。
当哥哥的,听闻自家弟兄混上了一官半职,当然替他们高兴!
“凉王!我想找个时间过去看看他们,不知可否?”
柳溪瀚闻言眨了眨眼,轻咳一声:“如今芜凉上下皆不安稳,这时候跑出去不怕你蚩梦大哥回头拿你问责?”
史真龙一听似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回忆,讪讪一笑道:“哈哈,那也是…还是等过段时间吧…”
竹心似笑非笑地看着三人对话,也不吭声。
这顿饭在一股奇怪的气氛中落下帷幕。
柳溪瀚眨了眨美眸,漫不经心地道:“你们何时动身?”
如今芜凉已经渐渐步入正轨,竹心和笠画也没有待在这里的必要,他们还要去找那个屠了凤凰山的人。
笠画瞧了眼竹心,示意他来回答。
竹心点点头,道:“不错,今日便走。”
柳溪瀚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他们一走,这芜凉又剩她一人了。
柳溪瀚轻声道:“走这么急?不再多休息一晚上?”
“唉,我还想跟笠画一起睡一觉呢…”
笠画闻言小脸一红,啐道:“又没个正形!你现在可是一国之王,好歹有个样子吧!?”
柳溪瀚眼皮子都懒得抬,叹了口气:“唉,我还是想回我那欢娱楼,当个小小的楼主,也不用管这么多事。”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柳溪瀚轻笑一声:“好了,既然已经决定离开了,那便趁早动身吧。”
“日后若是想我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柳溪瀚甩手将一块闪着金光的东西扔给笠画,笠画接住一看,是块带着‘凉’字的金令。
“这是芜凉最高的手令,凉王令,就交给你了。”
笠画只觉得手里的令牌沉甸甸得,她正打算开口婉拒,柳溪瀚却抢先一步冷着脸道:
“怎么,看不上我送的东西是吧?还是说你就没打算拿我当朋友?”
笠画急忙摇摇头,无奈地将令牌塞入怀中:“好了,我收下了!”
柳溪瀚这才重新换上笑脸,上前轻轻抱了一下笠画,然后看了眼竹心。
竹心一愣,但没有动作,柳溪瀚咬牙切齿:“怎么?分别了就不能拥抱一下?非得守身如玉是吧?”
“哼!”柳溪瀚冷哼一声,干脆不再看竹心。
竹心疑惑的眼光投向笠画,似是在询问柳溪瀚又怎么了。
笠画眼睛耷拉下来,竹心在某些方面真得是愚钝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