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山后山顶,金羽花树散发着柔和的微光,灵泉水汩汩流向院中的小池塘,小池塘中一株花卉随风轻舞,白发少年郎躺在摇椅上轻薅着一只雪白的小猫,金羽花落在池塘中,小院篱笆墙外,一胖一瘦两人在门前迟滞不前。
白发少年做起身,它怀中的白猫也顺势跳下。
白猫三两下已是出了小院,“又可以出去玩了,喵!”
白发少年看向门外,“进来吧!”
“是,老师!”两人异口同声。
白发少年穿起摇椅旁边的布鞋飘到庭院的石桌上坐下,“你们也坐。”
胖墩墩的男子连忙给白发少年倒水,然后再给自己倒,至于另一人他没管。
高高瘦瘦的男人,端坐在石凳上给人种在被老师批改作业的错觉。
白发少年拿起水杯喝了口水,“你们好久都没来,有什么事吗?”
高高瘦瘦男子起身回道,“院长,马上又到五年一度的招生大典了,你看这次可还是和往年一样?”
院长看向远方天空,“我在这山上多少个年头了?”
高高瘦瘦的男子回道,“院长再此已有两甲子。”
院长看向远方,“这次,你发了几张金卷?”
胖墩墩的男人一脸笑意,“我在药域发出去十张,其余四大荒域也是十张,共计获得灵石四万,银卷一百三十八张共计灵石一万三千八百,铜卷五千共计灵石五千块,铁卷一万共计各国货币一亿两千万。”
“那你们这次可有看好之人?”
高高瘦瘦的男子回答道,“有,宋朝宋纤和宋星。”
胖墩墩的男人眼皮抽了抽,心想我们谁不知道你是宋国人?每次都把自己的名额给了宋家,可这么久了也没见宋朝有啥起色。
见院长望来,腼腆的笑了笑,“我比较中意北边偏远苦寒之地的三人,白帅、陨秋心、清化十。”
院长点了点头,“跟往常一样,你们每人可无条件选一人入外门。”
“是!”
他们自觉退下,白发少年望着自己愈发稚嫩的双手有些无赖的感叹,“逆长生,道难求,稚儿生白发,乃是那家翁,今生无缘东渡,来世再续前缘,岁月真是无情。”
……
“终于有家的样子了!”
三间漏风的小屋,一座二层破楼,碎裂的清石板,充满了质朴与岁月沉淀的气息。
我将最后一根摇摇晃晃的朽木更换,看向正在铲泥除草的大伯,不确定的问,“这真是我们家,不是你随便找的一间屋子?”
大伯擦了擦头上的汗,“不然呢?我还有这房子的地契,在这棵桃花树的树洞中。”
大树上的云舒拿着她那杆亮晶晶的枪在庭院中的大桃树上来回刺挑,清理着多余的树枝。
云舒不等涂泽问,一个闪身,枪尖一拉,一个牛皮小包裹就落在了涂泽手中。
涂泽发力震去身上的灰,擦了擦手打开,确实是张地契,涂泽连忙还给大伯,大伯笑了笑包起来又扔回了树洞。
“看来明天有的忙了,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先将就一晚。”
伯母带着云饼,搬出许多破损的家具,小白咬着只破椅子,小黑则是拖着一个缺了挑腿的柜子,小花拽着根绳子,云饼头上顶着几块湿抹布,朝霞下颈挂着只水桶。
“嗯,今天,泽儿睡东房,舒儿去西房,明天得请木匠、石匠、泥瓦匠翻修一下。”
大伯点了点头,大伯和伯母进了南房,云舒依旧坐在大桃树上。
“妹,你怎没还不睡?”
云舒摇摇头,“我要学你看星星。”
涂泽现在练拳也不是,不练也不是,一个字“脱”
等云舒睡了我在打拳。
于是我也轻轻一跃坐到了云舒身边。三小只不知去哪了,云饼和朝霞回瓶子里去了。
夏日的风有些微凉,不知不觉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年多了,这里虽然精彩,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让自己也不明白,或许这就是课本中所说的情怀吧!家现在也回不去了,那就好好享受现在的时光吧!
“云舒,你觉得星星上还有人吗?”
云舒肯定的回答,“一定有,并且很多,这个世界无穷大,据说有仙人穷其一生也没看到宇宙的尽头。”
“云舒,那我们去的马家堡在哪?”
云舒看着涂泽又摆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不知道。”
涂泽感觉这个妹妹有点玄乎,但不管怎么样,云舒是涂泽的妹妹,涂泽是云舒的哥哥,这是永远不会改变的事实。
“那你说说,你能说的。”
云舒点了点头,“大伯只能为我们各自出手三次,我在三江镇用掉了一次,你觉醒成功也用掉了一次,所以我们各自还有两次。”
涂泽知道大伯很强,可他不是凡人吗?
“等等,大伯他不是凡人吗?”
云舒点了点头,“可他能诛仙!”
涂泽呆住了,心中惊涛骇浪,“那他为什么帮我们?”
云舒又摆出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表示不知道。
“还有吗?”
“我将来会面对很多,境界很高的敌人,你也一样!”
“多久?”
“三十年后!”
涂泽突然觉得生活不香了。
“可以不打架吗?”
云舒想了想,“嗯,你将身体里的东西逼出来,成为一个时日无多的凡人。”
涂泽嘴角抽了抽,“他们境界有多高?”
云舒想了想,“脱尘起步上不封顶。”
涂泽眉头深锁,“他们为什么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