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我似乎听到了悠悠钟声,看见了。
“啥?这是,南京!”
一拳比一拳重,一拳比一拳狠,眼前出现的不再是那人,而是一个个面目可憎的人。
“拳头之上燃起火焰,出拳之间孕育雷霆,天雷地火,拳如狂风,风助火势,当火焰燃遍全身时,那人也在火海中。
那人在火中出拳,“多么刻苦铭心的恨意,这滔天的怒火,你小子到底经历了什么?”
“不过,特效很好看,但你心底的怒火有些,太过虚浮,着实不景气。”
我看着那碎灭一切的拳头,“还是不行吗?”
再次出现,两人相对无言。
那人率先开口,“你能在这个年纪追上老夫,不说后无来者,也能称得上前无古人。”
“谢谢,可我还是想锤死你。”
那人看着这样一人不免有些感伤,至于为什么感伤,谁又能知道呢?
可日子还得过,这拳吗?还是要打,至于这小子,若是不能向前再进一步,我凭什么把命给他?
“你为何出拳?为了打我?”
我毫不犹豫的开口,“对”
我为什么出拳,我为什么发怒,我不就是为了,让那群不知生命宝贵的家伙看清自己,活着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只管出拳。
“怒凝,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仙鬼诸佛,一视同仁。”
我看着那人在笑,他还闭上了眼。
这人傻了?我急停刹住手,一口逆血上涌,“老头,下次,你最好给我个解释,不然,我真锤死你。”
再次出现,眼前那人早已满是泪痕,我把这小老头打哭了?不对吧!这家伙打我下死手,我还没打上啊!他怎么就哭了?
“后辈,你赢了,谢谢你,让我在有生年,还能看见她,来吧!我之拳法有八,后四式都是为她所创,能学多少看你造化!”
“一拳相思勿,打尽一双人。”
“二拳桃夭酒,醉酒锤仙人。”
“三拳限终身,重头再来过。”
“四拳光阴散,一朝看此生。”
我在有不知道多久后,看向那人,“你个畜生!”
“下次,见!”
一条锁链断裂,涂泽漂浮空中,原本血色的天空变得更加血红。
天空之中有血色大鸟鸣叫,震慑天地,有红色巨猿,翻云覆雨,种种异象,惊动了方圆万里,不光是夏朝,就连相邻的两大荒域也都能感受到。
“这是有绝世邪魔诞生?”
“恐怕是整个东洲之患!”
各方动象暂时不谈,且说那天地异象,其中有百兽争雄,一片血色,不知何时,那血红色中突然出现金光。
“我的天!是瑞兽麒麟。”
涂泽缓缓睁开眼,天空中的血色退去,原本血气磅礴的能量也消失,流下的只是腐臭的血水。
“不!是哪个混蛋,夺我机缘!我要杀了他!”
巨大的血槐拔根而起,冲向涂泽的方向,另外九道大小不一身型各异的黑袍身影合一,一掌将无疆拍进地里。
他发出一声巨大怒吼,“是谁?”
三手躲在一个角落,身后床上躺着暗八,她已是气弱游丝,床旁边是那个村姑,她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三手担忧的看向了红色异象落下的方向,“这里真危险,真想跑。”
空中的污血开始点点落下,阵法似在崩溃的边缘。
涂泽看着眼前血雨倾盆,感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每一寸筋骨血肉都撕裂般的疼,感觉看到的世界更清楚些。
“疼,好疼!啊啊啊!”
血水打在身上,我缓慢的起身看向云舒,云舒则是站在一群人的身上,他们都哀嚎着躺在地上。
云舒展颜一笑,“恭喜!”
突然就缓缓倒下。
我顾不上全身撕裂般的疼痛,飞身上前,在她倒地之前,我将她抱住,眼角有泪不自觉的落下,抱着她哭道,“云舒!云舒!你可不能死啊!说好的我要保护你的,你不能这样啊!啊啊啊!”
血雨染红了大地,腐烂恶臭,在大雨中,我心如死灰,“我好不容易有点力量,可你,可你,我做这一切都有什么意义。”
涂泽原本身体中充盈的气,隐隐有崩散的迹象。
“好了,在这鬼嚎什么!快抱着云舒过来。”
我麻木的转头,看向来人,大伯?不对一定在做梦,云舒!云舒,都怪我,我要是快些出来,你或许就不会死!
大伯见我的气息,在由生转死,也撑着伞,一步步走向我们,那群人似被静止一动不动,他走进了雨夜,也在最弱小无助时,来到我身边。
“孩子!我的好孩子!一切都过去了。”
感受到心跳和温暖,我的眼泪不要钱般的大颗大颗落下,血水染红了大伯的白衣。
我颤抖的发声,“云舒!云舒她……”
剩下的话我怎么都说不出口。
大伯的大手摸着我的头,依旧微笑着说,“,她没事,只是晕倒了,没事!一切有我。”
云舒没事!还好!还好!我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大伯一手抱一个,“哈哈哈哈哈,成了,总算成了,哎,真是不省心。”
血雨泼下,大伯一手抱着一个,鲜艳的红伞飘在他头顶,周围雨水随着他走过才缓缓落下。
“天塌了,总是要高个子顶着,虽然在我看来,这是微如尘埃的小事,可你两都这么拼命,不做些什么显得我有些不近人情,那么我就烧张符纸,往事不可改,那你们的身后事,我来处理。”
一张紫红色的符纸从大伯袖口飞出,在空中自燃了起来。
青烟缓缓燃烧,随着烟雾蔓延开来,一道道人影重新出现,他们都漂浮在空中,一脸痴呆。
“给你们一旬时间!看看这人间。”
原来镇上的人都落在地面上,相拥痛哭。
血色槐树被人一刀劈断,黑色身影更是离奇失踪。
温华看着眼前一片黑暗的地牢,握紧拳头。
许久温华愤怒的说,“我会成为修士为你报仇。”
温华的对面,温巡抚笑了笑,摸向温华的脸,可手掌却穿了过去,“只要你,活的开开心心,平平安安就好。”
梅监司牵着小女孩,“我带你找哥哥!”
妮妮甜甜的答应,“好!”
无疆缓缓起身,踱步来到尸体旁,从戒指中拿出一壶酒,洒在尸体前。
那汉子背对无疆,“小子,既然拿了我的刀,就好好守好,大夏!”
无疆半弯起身,郑重抱拳,“一路走好!我定会守好你心中的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