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金蝉亲自护道,那这后半段儿的行程是不是就不需太低调了?
终乾直接将小金和化身小驴的四不相召了出来。
拍了拍小金厚实的背部,最终翻身骑在小驴的身上。
对此,小驴眼角都是平的。
“就是这条路,你先顺着山谷走到头,为兄还是得蜕个壳。”
说着,金丝喷涌,眨眼间便结成金色的虫茧。
正准备招摇过市的终乾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个……大哥,如果咱们突然遇到危险,你这样方便出手吗?”
金蝉反问:“你看老祖我这样,肯定是无法轻易出手的了。”
终乾:“……”
狐假蝉威的算盘崩了啊!
“那大哥你身上有没有什么独特的气味儿,其他妖怪闻了就退避三舍那种的?”
金蝉反应了好一会儿,开口道:“有,你要让我在你头上撒尿,我保证没有妖兽敢惹你。”
终乾:“???”
“啊,那不必了。”
如果只有终乾自己的话,终乾没准还真会考虑。
但他身上还有化作文臂的毛茸娘亲。
终乾心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路,山谷的谷底烟瘴弥漫能见度很低,给人一种随时都会有东西扑出来的错觉。
受太阳污染影响,他现在感受不到恐惧,但理智告诉他,要小心这里。
金蝉安慰道:“有那葫芦在你还担心什么?”
终乾:“……”
葫芦很厉害他当然知道,可葫芦是消耗品啊,用完就没了。
终乾正要开口,金色虫茧化作金光主动钻进终乾的驭兽袋。
终乾心底响起金蝉子的声音:“大胆的往前走,连老祖我都能伤到,那葫芦很厉害的,你完全不需要担心。”
终乾一拍驭兽袋,将小金也收了起来。
四不相小驴疑惑回头,他呢?
终乾拍了拍他的屁股,“走呀,等啥呢?”
四不相:“……”
白天赶路,夜里停驻。
在小金一再的坚持下,终乾才将其放了出来透风。
“九日,我们现在在哪?”
四不相一睁眼,就看到邪恶头目在抚摸一根树藤。
那树藤是湿的,但在他的抚摸下很快就干了,“噼啪”的冒出了火苗。
火苗烧灼着手指又避开了手指,无形中似乎有一道气墙阻拦在火前。
“家?”终乾的眼中露出疑惑,盯着剑匣道:“可我没看到扶桑神树。”
这情景,看的四不相心里发紧。
“唏律律——”他这样没问题吗?
“咿呀。”能有啥问题,大哥在和咱们看不到的存在聊天。
四不相:“……”
与此同时,窝在驭兽袋中的金蝉也很疑惑,好奇他的小老弟在和谁聊天。
至于他结茧后还能不能出手,答案当然是能的。
他是蝉又不是蚕,他结的茧不过是神通术法,是用来遮蔽天机的,和蜕壳没有半根毛的关系。
不过,要是真的开始蜕壳,那他确实也是动不了的。
当初那肥秃就是趁着他蜕壳的时候拿下他的。
自那以后,他就多留了一個心眼,不敢轻易的蜕壳。
金蝉耐心的观察着外面,他还要再看看,他的小老弟除了葫芦还有没有其他能威胁到他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