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祥和、充满幸福与希望,所有的感受都是美好。
终乾沉浸其中,等醒来的时候,唱祝刚结束。
黑齿国人松开彼此相连的手,那圆环中的左右两人也是一脸古怪的松开了终乾的“狗爪”。
他们刚才竟然拉着狗进行唱祝?
伟大的姆,请宽恕他们的荒唐。
他们绝对没有亵渎神灵的意思啊!
“去去去。”男人将白狗往外推,想在别人还没发现的时候将狗赶走,让这狗一边玩去。
终乾从懵逼中醒来,依然处在懵逼中。
什么情况?他怎么在人群中?
“阿娘!我刚才好像断片了。”
好在灵体沟通没有表达障碍,这话要是从嘴巴里说出来,祸央可得理解好一会儿。
“你跳的不错。”来自毛茸娘亲的夸奖。
终乾更加懵了,就要解释的时候,又听毛茸娘亲道:“黑齿国的神给你降下赐福。”
所以,是黑齿国的神搞的鬼?啊不,是搞的赐福?
终乾查看了一下体检信息,就看到【神】从0提升到了1。
这项属性代表着什么他还没研究出来,这也是这项属性第一次提升。
终乾感受了一下自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也没感受到有什么妥的。
人群分开了一条道,众人纷纷避让,只见一位脸绘黑墨油彩相貌威严的一众人来到终乾的面前。
终乾:“???”
“娘亲?”
“跟他们去吧,师公在代表他们的神向你发出邀请。”
啊?啊啊啊啊?
终乾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狗爪,伪装还在。
“阿娘,咱们被看穿了?”
“他们的神看穿了,至于有没有告诉他们就不知道了。”
娘亲发话,终乾自然不会怂。
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高个挡矮个,胖的挡瘦的,前面挡后面,因此看到前面发生什么的并不多。
但等终乾被请上高台,所有人都看到了。
只见两只狗,坐在上面。
黑齿国人也懵逼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听到神谕。
不过,师公们这么做自然有这么做的道理。
人们不由的猜想,难道仪式改了?以前都是斩黑狗的狗头,以此震慑作祟的神灵,如今白狗和黄狗也行了?那等回家了就给家里的大黄加个餐吧,日子不多了,多吃几顿好的。
终乾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的眼中已经没了活路。
他坐在高台上,一个新添的位置,观礼的还有两席,一位是老王后,另一位是她的儿子,终乾的座位在新王之后。
在上面看,和在下面看的感觉又不一样。
终乾听到的不止有呢喃的唱祝声,还有一些乐器在伴奏。
这些乐器有熟悉:蜂鼓、扁鼓、锣、镲,也有不熟悉的,发出哨声,以及诡异的嗡鸣。
仪式继续进行,被围在里面的师公身子蹲的极低,踩着独特的节奏,随着韵律摆动着身体,给人古老沧桑、大气磅礴、又带着些许诡异的特殊韵律。
乐器演奏的曲调并不欢乐,听之令终乾毛孔发紧。
但也不难听。
老王后向这边投来注视,终乾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一下,以表客气。
老王后倒是先对他和善的一笑,就移开了目光继续观礼。
终乾装作自在从容的转动狗头,在跳舞唱祝的广场外,还有两个道场。
一群像是道士,一群像是和尚。
“阿娘,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要把雪吓走。”
啊这……
这事听起来就挺荒谬的。
不过,如果这世界和他认知中的那些传说有关,那和尚和道士可就不俗了。
终乾向两边凝视,嗯……什么都没看到。
没看到不表示就没有情况,很可能情况更大,因为他的【晦目】看不到古神。
一条黑狗被放了出来,师公们围着这只狗进行唱祝。
终乾神色一怔。
黑狗姐?
仔细看,这黑狗和那日与他战斗的黑狗倒不是同一只。
就在终乾猜测他们要做什么的时候,斩刀落下,黑狗被砍去狗头。
终乾:“???”
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师公的脚下裂开深谷。
师公们好像踩在看不到的玻璃上,又或者那深谷是投影出来的。
但下一刻,终乾的猜想就被否了。
黑狗的狗头被丢了进去。
一时间,风雪……停了!
巧合吗?
终乾抬起头望天,污浊混沌的天空晴朗了起来,几日不见的阳光散落下来,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每一栋竹楼上,每一条街道上。
不会融化的雪,化了。
但融化的并不安详,好像有无数张尖锐的嘴,一口一口将那些雪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