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完注,张扒皮就又乐呵呵地去找别的下注人,司马半城也转身去找软柿子,突然,肩头又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苏浪气恼地转身一看,身前站着一个粗壮大汉,肩头扛着一柄阔刀,鼻孔朝天,对着苏浪不屑道:“小子,准备好怎么死没有!”
原来是把自己当成软柿子来捏了,苏浪不禁有些气恼,难道你苏小侯爷我长得就不像高手么?倒也懒得去和这大汉口角纠缠,只冷言道:“我准备好要给你的尸体摆什么造型了。”
两人的眼神瞬间针尖对麦芒,雷鸣电闪交织,也不多话,一起走到台上登记,那大汉叫马屠,苏浪还是用苏浪儿来登记,待两人走下了比武台,比武台上鼓声大作,还是先前讲说比赛规则和奖励的那位渡剑山执事走上台前,开口道:“根据登记情况,诸位都已寻到了自己的对手,记住,第一轮比赛一开始,只以生死论成败,各位有何神通手段,尽管使出来,我宣布,问剑大会,第一轮,此时,随地,开始!”
“开始”二字还未落地,霸道的刀光就朝苏浪额头劈了过来,正是马屠劈刀而来,刀势虽猛,苏浪却已感受到马屠周身气息紊乱,杂而不精,原来是个银样镴枪头,难怪有眼无珠,会把苏浪练了几日月蟾吞灵,内功大增之后的苏浪当作好捏的软柿子。
苏浪并不因此而轻敌,他早已吃过轻敌的大亏,,眼见凌厉的刀锋劈来,剑犹抱在怀中,但身已动,沉肩而甩,侧胸避过劈来的刀锋,单臂握拳,去速如风,身留一道残影,所过之处自生啸风似刀,眨眼间,与马屠擦肩而过,拳头狠狠地打在马屠胸口。
七伤斗转,风消气顿,马屠吐血而倒,阔刀脱手落地,弹地叮当脆响,这响声才才起一声,就被马屠嘴里喷洒出来的鲜血浇灭,马屠眼不肯闭,因为他怎么也无法相信,这看着不堪一击的小子竟然一招之间,一拳就把自己送下黄泉路。
所以马屠此刻,可能还在跟孟婆争执不肯喝下那一碗消尽前尘的忘忧汤,但苏浪已懒得再去看马屠的尸体,人在江湖如同人在沙场,头颅永远别在裤腰带上,自己的刀剑不锋利,就只能让它落地,谁会去怜悯,谁有时间来怜悯。
苏浪刚一转身,准备去等候下一轮的抽签,耳畔风声呼呼而来,眼角瞥到一个黑影正向自己砸过来,瞬间脚跟跺地两下,倒退而闪,嘭!一个精壮汉子横身摔到地面,随即,一点寒芒先到,一道残影破空随其后,手中枪影如龙,不待那汉子爬起来,就被枪尖寒芒刺进喉咙,持枪人抽出长枪,侧头临近枪尖,轻轻一吹,吹散枪头血花飞作柳絮,那被刺破的喉咙瞬间血喷如泉涌,血喷尽,汉子断气而亡。
持枪那人转过身来,枪尖射作寒星,直朝苏浪喉头而来,苏浪动也不动,因为他知道问剑大会的规矩。
果然,长枪近喉而止,持枪人眼如毒蛇,盯着苏浪开口:“蝼蚁,老子等着吹你的血花!”此人,正是昨日在揽月楼听曲被喝醉了的苏浪、司马半城坏了雅兴的萧傲。
“把你的废铁拿开,狗吠似乎并不能杀人。”
苏浪的语气不咸也不淡,不冷也不怒,是不屑,是无视,当然也是毫不客气,人都枪指你喉头了,还客气个瓢,倒也懒得学这人口胁恶言,是骡子是马,总要交过手才知道最终鹿死谁手,大放厥词只会如形同犬吠,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