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继续,来来回回好几组比试下来,虽也精彩,但都没有段千刃与公子宇之间那般激烈,苏浪也没了多大兴致,直到那名执事点到他的名字。
苏浪离座上台,对手是个年青剑客,模样长得倒也俊秀,两条浓眉尤其显眼,手执三尺白刃。
“在下马东眉,请赐教!”不待苏浪细看,不等执事宣布,此人已先行自报名姓,开口细声细语。
“马……马什么眉?”苏浪有些没听清,开口而问。
“马东眉。”此人依旧声细如蚊。
“马东什么马眉?”苏浪还是没听清。
“马东眉!马是驷马难追的马,东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东,眉是喜上眉梢的眉。”马东眉很认真地再次在介绍自己,声音大了许多,苏浪这下子终于听清楚。
“苏浪儿对战马东眉!”执事击鼓而宣。
“苏浪儿,请马兄赐教!”苏浪抱拳道了一声。
剑来慢条斯理,没有多余花招,不起风浪,儒雅,温柔,恰如谦谦君子。
就仿佛知己好友之间坐席饮茶,给对方慢慢展开自己苦心收藏的名画墨宝。
但苏浪已看见剑锋上的芒,尽管它既不夺目也不绚丽。
“傲剑诀,拔剑鹰击!”
眼如鹰,身如鹰,剑如鹰。
只见半空中两道闪光,马东眉的剑已点到苏浪额前半指,但苏浪的剑已放在马东眉的喉咙旁。
“承让!”
“苏浪儿胜!”
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台下众人揉了揉眼睛,又鼓捣鼓捣掏两下耳朵,确定这场比试确实已经结束了,这苏浪儿到底是哪儿冒出来的野蒜头,怎么每一场都这么轻松,真是走了天大的狗屎运。
张漂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苏浪手中那柄剑,抚须而笑,一副意味深长又高深莫测的样子。
摆摊的张扒皮因为已经把情况禀告过自己东家,心头有了底,对苏浪的获胜倒也不再那么忐忑。
“浪哥威武!浪哥金枪不倒!”司马半城咧着还有淤青的嘴角大喊。
苏浪收剑正往回走,听到司马半城这一句,瞬间满头黑线,瓢了个瓢的司马骚包,你自称半城少女的梦想也就罢了,还他娘要帮老子宣传金枪不倒,关键这事跟比武也没啥关系,关键这事也不是老子干的呀!
“接下来,司马半城对战南宫琳琅!”还好,执事击鼓喊话,苏浪瞬间开心起来,瓢了个瓢的司马大骚包,看你这下还闹腾不。
司马半城有些不情不愿地走到台中央,南宫琳琅早已先在台中等候,看到司马半城走过来,杏眼一瞪,红鞭一抽地面,啪啪作响,瞥司马半城一眼,嗔道:“癞蛤蟆,还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