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放过我吧，我还有用，我知道克城的全部配置，我是卡巴内瑞手术最好的医生……”

老人举例出一堆东西。

慕颜雪目光冷淡：“卡巴内变回人类，你能做到吗？”

老人愣住。

“变成卡巴内就等同于死亡，只是被病毒驱使的尸体，只有还保留着意识的卡巴内瑞才有恢复成人类的可能性。”

慕颜雪刚才使用过惊鸿一瞥检验过重伤者，没有例外，全部都是卡巴内瑞。

“那你能让卡巴内瑞变回人类？”

老人点头。

慕颜雪仍然拒绝了老人的乞求。

老人眼神中充满了为什么。

在他扣动扳机的瞬间，慕颜雪闪身取下他的头颅。

当她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听到一阵稚嫩少女的哭声。

“谁？”

当慕颜雪转身，眼帘映着的正是已经许久未见的无名，或者称之为穗织，这两者对她而言，没有区别。

只是她是怎么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呢？

慕颜雪不太明白这一点，而无名的双脚告诉了她答案。

一双赤裸的血红脚丫。

“郁江，你杀了我的哥哥。”

无名泪如雨下，哭声连绵。

“你杀了我的朋友，你杀了我仰慕的兄长。”

慕颜雪最听不得这种话了，可眼前的泪人称得上在这个世界上她关系最好的那一个人。

“他蛊惑了你打开城门，会谈之时，也是他先动手，所以我逼不得已杀了他。”

慕颜雪的语调清晰。

“是吗？”无名擦了擦眼泪，“果然兄长大人，欺骗了我。”

慕颜雪不置可否地凝视无名。

“无名，你想跟我走吗？”

无名攥紧拳头，沉默不言。

关于这一幕究竟会以什么方式展现，慕颜雪想过很多种，但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终究是一个少女，理所应当，赌气的少女罢了。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楞在原地。

慕颜雪朝她走去：“无名……”

“郁江……”

无名抬起双枪。

“和我打一场，如果赢了我，我就跟你走，怎么也不后悔。”

无名的眼神有些失神，她的意识似乎在此刻离开了眼前的世界。

她抚摸着脖颈处系着的蓝色枷绳，然后猛然一抽。

双目红光闪烁。

慕颜雪哀叹一声。

惊鸿一瞥！

电光火石之间，她连跨三步，刀背狠狠抽打在无名正要扣动扳机的手腕主动脉上。

无名动作一愣，双手握着的蒸汽枪被直接打掉。

刀刃面已经贴在她的脖颈。

“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