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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那时初见

回想那一年的年会,也是他们的初次见面……

08年那一年,为了杨鸿画的一个大饼,她可真是命都不要地拼了,但也凿实地学到了行业关键知识,掌握了房地产整个的业务线条,对于地产开发的整个脉络已是相当清晰。这也是她没日没夜,不辞任何抛过来的工作积累的。

当时的海湾区,不像而今这般,一派比肩国际大都市的城市建设和管理做派,实是半幅穷乡僻壤的模样。说“半”,因为他也正在建设一些双向八车道的大道,地铁线路也有抵达,还有规划中未实现的。高档小区并不多见,破旧的城中村遍地,飞车党和小混混们成日在街上乱窜,作奸犯科的事时有发生。

也正因为下限太低,百业俱兴。尤其在城市建设一块,百家争鸣,大有可为。

后来的张雅颂才猛然发现,即使那一年外界如何的,因为金融海啸的风暴天翻地覆,自己却浑然无感的原因,只是因为自己处在了房地产最快速发展的20年中,最好的那些个年头,又是太华和海市发展得最好最稳的时候。在行业正处于风口的最顶峰时刻进来,那样的工作强度,确实也是很多行业所无法想象和比拟的,那时候的互联网甚至还只是个新鲜玩意儿,QQ和空间、博客还是最主要的联系手段,连微信都还未出现,996和007萌芽的地方,应该是房地产呢吧!哪是后来的互联网呢?

那一年上半年,杨鸿组建了新的营销团队,挖来了圈中略有名气的营销专业人士,给太华开的大盘卖了个满堂彩,狂揽了小几个亿,又拿下了海湾地块准备筹建,同时在又拿下了1个旧改项目的入场券,在一级和二级土地市场都有所斩获:开盘预售一个住宅盘,2个在建住宅盘,1个综合旧改和一个土拍大型商住地块的成绩,让整个集团上下洋溢着一股激扬的气氛。也因此,即使工作强度那样大,但每个人看着都似打了鸡血般的神采奕奕。虽然大部分人的工资已经是在市场的中偏上水平了,但年底核算绩效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拿到了15~18个月的年终奖。

年终大会,更是头一次搞得盛大无比,特特租下了海市新开业的洲际大酒店,公司员工加上合作方、供应商、旧改项目村委和政银高官、高管,足足搞了100桌,容下了1000多号人。

费孝宏更是花了大价钱请来了地方台的专业主持人,手笔之大,真的是前所未有。那一年,张颂雅因为表现突出,成为了内部主持人之一,更拿下了优秀新人奖。

也是在这个年会上,她见到了他,那个梦里人。

传闻中的费家三个公子:费扬、费腾、费盈,都出现了在了自家年会上。当时的老二和老三尚小,老二不过20,老三还是个高中生,唯有老大费扬是刚从美国读完研完回来,准备继承家族企业的。在这之前,雅颂已经听杨鸿说过这个安排,到时候自己将和这个大公子一块儿跟着杨鸿出入,为这个接班人保驾护航的思想准备已经是打下了的。

拿奖下来的一众“优秀”者,循例被引导着一个个手持酒杯,到主桌前感谢老板,杨鸿也在这桌“主家”之列,完了以后,杨鸿单独把雅颂叫到跟前,隔着两个座位,将费扬招手而至,说道:“费扬,这个是张雅颂,目前办公室里,她和梁红梅是最清楚业务情况的,梁红梅你也见过了,她是办公室主任,雅颂现在是我的助理,将来你们会一起共事的时间比较多,先认识一下。”

雅颂因着要配合专业主持人的缘故,盛装打扮了一番,原就苗条颀长、盘靓条顺的身型,配合着大方的五官、简洁端庄的妆容,让人无不为之侧目。跟着杨鸿一年,人情世故是懂得一些了的,先微笑开口道:“张雅颂,叫我雅颂就行。”

“好,你好。费扬,张扬的扬。”费扬一身休闲西装,并不成套,不显古板老气,倒是有一股正经的内敛,神态语气透露出了他的拘谨。目测超过1米8的个子,一双内眦眼配着清晰的下颌角,整个人显得端方又精神。

倒是雅颂大方且主动:“咱们可以互相先留个电话或者QQ,你到时候上来找杨鸿的时候,可以先告诉我一声。”这是这一年,跟着杨鸿出去各种商务谈判、商务应酬已经学会了的下意识动作了,为此,她的手机通信录联系人数量一年下来,数量可观。

“好啊。”费扬低头操作起来。

那一晚的热闹,将初见费扬的感觉模糊到只剩光影、人影与嘈杂声,倒是很久以后,费扬告诉她,这个初次见面的场景。

年会过后,便是长达两个星期的春节假期,雅颂好好地休息了一番,回老家给爸妈置办了不少行头。

节后第一天返岗无事,按照闽商的习俗,开市第一天是头等大事,仪式一大堆,又是鞭炮又是礼炮,又是拜神又是开门红包的,作为未婚一族,一整天几乎都在讨红包中度过,其中尤属杨鸿私下给她的最大手笔,一天下来,小包根本装不下,雅颂心里暗想,失策了,明年得搞个大点的来装。在座位上想着的时候,费扬走了进来,要找杨鸿,正巧着一进去,杨鸿泡好了茶,把她也一并叫了进来。

开年无事,三人闲坐。

雅颂接过了杨鸿手里的活,静静地听杨鸿与费扬的对话,偶尔自己也会附和两句,参与其中。

“年后你没什么事就在前边的办公室办公,我已经让梁红梅给你安排好了一间单独办公室,挂了董事长助理的牌子在那,有事你可以直接找我,或者找颂雅,她会给你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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