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黄皓的身子微微颤抖头已经磕红了,刘禅忽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寝室之中。
他目光落在案牍上,烛台熄灭痕迹与离开时并无两样。
在被称为剧组的地方度过一日,这里的时间却没有丝毫的流动,恍然之间让他感觉是做了一场梦。
想到剧组的‘五次’北伐,他甚至都忘了呼吸,以至于憋到最后受不了才缓缓吐出一口气,思绪一下回答了自己还是个小婴儿时,被父亲无缘无故扔在地上,至于为什么扔他也不明白,
可能那时候就摔坏了脑子,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如人意,不如让相父全权处理,结果呢?
结果就是相父累死五丈原吗?
想到这些,刘禅感觉自己所作所为都无比幼稚,当初要是自己努力点,相父何至于身死五丈原,眼下还不算晚,他得做些什么避免这场灾祸。
第一次北伐失败之后,相父因为粮草问题而被迫撤退,这样才会有后面二.三.四.五北伐的事情,那让第一次北伐成功不就行了?
听王老师说起,北伐失败的原因正是因为马谡刚愎自用导致街亭丢失,相父要面对远远不断的援军,自然没有兵力去运送粮草,
故而导致粮草丢失,导致最后北伐大军因缺少粮草被迫匆匆退兵,
怎么才能说服大臣去协助相父护住大军粮草?
刘禅这二十年没动的脑子,瞬间感觉思考不动,关键是这些大臣仅凭一个梦境也不可能相信啊,这可如何是好?
“给朕更衣,立刻早朝。”
黄皓磕头磕了半晌,老眼昏花,也没听见动静,于是小心翼翼的抬头,细长的双眼偷偷打量着情绪变幻的刘禅。
听到刘禅这冷不丁的言语,顿时都结巴了起来:“现……现在?”
“陛下,时辰尚早。”一声粗哑的公鸭嗓响起,
尽管平日里早就习惯,但今日,此时此刻这声音却让刘禅心生烦躁,于是恶狠狠瞪了一眼黄皓,
黄皓原本那颗悬着的心,终于又悬着了,今天陛下他猜不透心思,又害怕被打,也只能应声为刘禅更衣,
今天的陛下怎么了,平日里早朝都避之不及,眼下怎么还有些迫不及待。
刘禅此举让人有些匪夷所思,让在场众人都摸不着头脑,
穿戴好衣服的刘禅大步流星的往朝堂之上走去,
没想到就快走了两步,他就感觉有些喘不上来气,扶着柱子喘息着,他走一步都要缓上一缓,以至于到了朝堂之上,已经站不少大臣等候。
朝堂之上,一片死寂,满朝文武面色阴沉如水,尤其是蒋琬,本来背负着街亭之战惨败带来的沉重损失,心情无比沉重,眼下看到刘禅端坐在此地,
他拼命的揉了揉眼睛,对着身旁的张裔说道:“是我产生了幻想?”
张裔也愣住了,众大臣反应慢了一步,才匆匆行礼,而那些按时来的大臣去,看到跪了一地的朝臣,顿时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请罪。
刘禅端坐在上方,打算聆听着文武大臣们的奏报与商讨,
不过他们只字未提,只因为现在刘禅太吓人,
现在战报不利,倒也有诸葛丞相在前线坐镇,他们商讨也不一定会比丞相更加了解战局,倒是现在的刘禅一举一动,让他们心里没底,一阵恐慌。
李严率先一步开口:“陛下,街亭失守,我军折损严重,此次战败皆因我军调度不当,让敌军有机可乘。”
言语之间有些责怪诸葛亮的意思,接着说道:“理应斩了马谡,降职丞相,以示三军。”
刘禅闻言精神一震,李严的建议与梦中的情景相似,这让他更加确定后面的事情会越发不利,于是想要挤出兵力去协助相父的心越发迫切,
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说这些人才会同意?
就在刘禅动那位数不多的脑子时,却被一言打断:“陛下?”
“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