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背着陷入昏迷的秦弘宇返回原路,不多时就与霍天霜、慕容晓晓二女汇合一处。
慕容晓晓见师兄身负重伤,自然悲泣不已,见此情景,萧弃和霍天霜一商量,得找一处能休养身子的居所。
倒底还是萧弃脑子灵光,吩咐嘟嘟,就近找了一处干燥通风的洞穴,并杀死了一只长期栖居于此的成年虎头兽。
萧弃更是绝,霸占了那虎头兽的巢穴不说,十几剑下去将之大卸八块,以留作肉食所用。
“嗯?大骨熬汤,大补!”萧玄屑肉抽出腿骨,不由点头赞叹一番。
还拨下虎皮代替锦铺,以供秦弘宇休憩暂养,真是物尽其用到了极致!
一旁正巧目睹这一切的霍天霜眼角一阵抽搐,瞧向萧弃的目光也不由怪怪的,也许她会为这头命运多悲的虎头兽感到默哀呢?
三日后,秦弘宇终于从昏迷中得以苏醒,慢慢地刚一睁开眼睛,微张开嘴巴顿觉有些干涩,发声低沉沙哑,守在他身旁的慕容晓晓第一时间给其喂了一些水。
“师兄!你终于醒了!”慕容晓晓柔声道,一双水润的眸子透出难言的喜色。
“晓晓!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以为哼、咳咳!”
秦弘宇甫一醒来,便见到他一直挂念的小师妹,又如何不高兴,强烈的情绪波动下,支起手臂便直欲起身,可能这猛地一扬身,牵扯了伤势,口中不禁发出一声闷哼,不停地咳嗽起来,顿时面露潮红,颇显痛楚。
“师兄!你的伤还没好,内损脏腑,还是好生躺下,将养一些时日才好!怎可这般胡来?”慕容晓晓面色一急,连忙上前托扶住秦弘宇的身子,慢慢重新躺好,浓浓关切的言语中不乏一丝“埋怨”。
洞口外,原本正准备饭食的萧弃、霍天霜二人听到声响,忙放下手中的活计,疾步踏入洞穴之中。
“哈哈!秦兄!你可是醒了!身体可好些了?”萧弃瞧见秦弘宇真的醒来了,吊着的心终于放下,一下子容颜舒展,一脸喜悦地之说道。
“多谢萧兄挂念,已经无有大碍了,只需半月就可恢复大部分伤势!”秦弘宇缓过一口气儿,感激道。
“哦?秦兄还懂得医理?”萧弃面露好奇之色。
“罪过!罪过!此事说来还望萧兄见谅!我与师妹皆身处三绝宗内门,但几多年前却未主动显明身份,也是怕萧兄以为我二人彰显宗门富贵之嫌,便隐瞒了身份!”
与此同时,一旁的慕容晓晓也是面带羞赧地微微低首,不过在低头的瞬间,眼中那掩饰不住的钦慕之色,波光潋滟。
萧弃闻言忙抬手打断秦弘宇接下的歉语,豪迈地笑道:“哈哈!原来如此,三绝宗以炼丹、炼器、阵法闻名炎黄大陆,想来秦兄对炼丹药理颇为精通了!秦兄为此想要告罪我认为大可不必,想当年你我仨人在福聚楼一见如故,又于天工湖游船喝酒好不痛快!从那起我已将你二人视作知己好友!如要怪罪?我萧弃不也隐瞒了许多!”说到此,萧弃别有深意地看了秦弘宇一眼,又接口道:“恐怕当年一事,以秦兄的聪慧,你们对我应有少许了解吧?”
“不错!谁又能想到当年大闹皇宫的少年竟是萧兄你呢!而随后的皇宫爆乱,各个郡城帖满了你的悬赏通告,不少出世的宗门弟子无不是对你如雷贯耳!但是从那以后,你就像在大乾帝国凭空消失了一样,音讯全无!为此可是让我这师妹为你哭啼了好一阵子儿!”秦弘宇微一颔首笑道,说到最后不由将目光瞟向慕容晓晓处,面上似笑非笑似有取笑之意。
萧弃闻得此言面色一滞,偷眼瞄了霍天霜一眼,稍显尴尬地不知如何接口。
“师兄?”慕容晓晓哪受得了这般露骨的话语,涨红了小脸,微微不满地轻轻跺脚,双眸如一弯新月,慎怪地看向自己的这位无良师兄,霎时,顿显女儿家的娇羞悄美。
“呵呵!好!不说!不说!对了,光顾闲聊了,还未问及萧兄身旁的这位姑娘是?”
“哈哈!你看我一高兴竟忘了为你介绍,那件事之后,我机缘巧合拜入纯阳宗!这位是这次随我下山历练的同门师姐,姓霍,名天霜!”萧弃抬手为其介绍道。
秦弘宇仔细一打量,面色动容,心中也是蓦然引起了一番震动,暗赞:“好一个遗世独立的清丽美人!”他也不得不承认比之自已的这位小师妹还要强出半筹!
“失敬!失敬!没想到竟是纯阳宗的高徒,秦某身子不便,不能起身见礼,还望霍姑娘恕罪!”
“哎!何必如此多礼?天霜!这位是秦兄,秦弘宇!”萧弃先是对秦弘宇的客气表示“不满”,接着,又为霍天霜将之引荐一番。
霍天霜气质飘渺,淡然若仙,只是微微榛首算是打过招呼,十分冷淡,对此人她心中颇为不喜。
在门中她就替父亲监管戒律堂,见多识广,手腕还是有一些的,如何看不出他在耍弄心机,当着萧弃的面,替晓晓这女子挑破心思。
“呃!”萧弃见气氛不对,面色讪讪,只好笑着打浑道:“天霜性情如此,秦兄莫要见怪!”
“天霜?看来二人的关系非是表面那么简单,萧兄好福气啊!看来我是多此一举了,只是可怜我这师妹唉!”秦弘宇见萧弃这般紧要这女子,不由心中一叹。
果然,慕容晓晓将头埋在胸前,肩膀竞有一丝耸动,似强忍着什么!
萧弃也不是傻子,他会看不出慕容晓晓的心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