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非亡国之君,可为何世事皆是亡国之相”。
“文臣误国,皆可杀之”!
今夕视角论清史,胡言乱语皆敢说,是个人都想上去抨击两句,总感觉自己当时就在场,关凭一张嘴说,始终还是要比去做轻松多!
但我真在现场…………
天启七年九月二十四日初晨,天惊也,冬雷凛凛。
“玩我呢,你要穿越就穿越到皇家动物园长,道长,躺平爱好者,或者木匠身上也凑合呀,再不济你给我弄个藩王也行,可偏偏为什么要穿越到这位人菜瘾大并且倒霉到家的皇帝身上”?
这位爷可是真啥也没有,穷得只剩骨气了!
“我拿骨气来干嘛,熬汤补补身子骨”?
“真想体验上吊般的感觉,我在二十世纪不能体验,就非得要来这明末才能体验出那种感觉”?
借用他崇祯一句话,老天爷给我开的这玩笑也是毒辣残忍!
………………
煤山一颗歪脖子树下面,石明背靠古槐树,经过长达半个多小时的唉声叹气自我怀疑中,终于接受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现在还是天启七年,自己也刚登基没多久!
石明脑海里恍然浮现出一位面色晦暗,全身浮肿,奄奄一息躺在乾清宫龙榻之上的男子。
他就是……
“熹宗朱由校,颇具盛名的匠人”。
“夕阳余韵洗涤着这座古朴苍茫的紫禁城,霞晖划过乾清宫宫门之外的广场,悄悄翻越过宫墙,透过乾清宫精美的窗雕格间,最后只剩下一丝微弱的夕阳显映般施舍给宫内之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这天,早已日薄西山了”。
他斜靠在龙榻上,强行打起精神对着当时还是信王的自己说。
靠近一点,在靠近一点,朱由校虚弱的声音在宫殿内响起。
望着龙榻上,自家皇兄即将命不久矣,满脸心忧的朱由检跪扑在铺满金砖的地面上,看着朱由校此刻的模样,他眼中只剩下无尽的哀愁。
跪行来到龙榻前后,朱由检伸出自己年幼的双手握住朱由校那只发抖不歇的手臂。
兄弟俩四目相对。
此刻兄弟俩人眼中只剩依依不舍,做为同父异母弟,二人同病相怜,母妃早故,祖父好酒贪色,父亲朱常洛更是直赶万历,兄弟两人自小相依相伴,共同走过多风雨人生,这座巨大而阴森的皇宫,对于兄弟二人来说,是充满阴郁的。
看着朱由校此刻行将就木的凄惨神色。
朱由检悲伤不已,低泣哽咽地对着龙榻之上的朱由校说道:。
皇兄要安心养病。
“回光返照的朱由校没接他的话,只顾用力握紧着朱由检的双手。”
“微弱的声音嘶哑低沉着,对着这位跪在自己榻下同父异母的孤弟说道:”!
“吾弟,当为尧舜”……
“大明,是你的了”。
“公园一六一零年,北京的农历岁末,腊月二十四清晨时分,大明王朝最后一位皇帝,来到了人间”。
…………
“感受着原主不断传来的旧思,石明按了按眉心,停住了他的记忆输送”。
言归正传,说崇祯倒霉是因为他有重振大明的决心,可却无重振之!
话说直白点,人菜瘾大。
“内忧外患,朝臣腐败,局势糜烂,挣扎了十七年后,大明还是亡了,他也相继吊死在煤山的歪脖子树上,唯一能让后世来人钦佩的也只剩下这一具铁骨铮铮的尸体”。
在石明看来,大明就是被朱由检自己给玩死的,虽然有些夸大,但他自己别主动去作死瞎折腾,大明最少还有十几年的国运可谈。
木匠死前留给他的忠告他却是一句也没听进去,感觉读了几年圣贤书,就想自己当家做主。
很有个性,也很大明,老朱家独特基因就是这么强!
你还真不得不承认这个事实。
“来人,将这颗槐树给我砍了…不,只要是煤山此地长歪的树木,无论年轮大小,全给我伐掉…哎,算了,还是都用铁链给我全部锁起来吧。”
彻底清醒明悟之后,石明本想着把煤山之上的全部歪脖子树给砍了。
但想想还是放弃了,真要想走原主老路,没了歪脖子树,还有直脖子树,扭脖子树,皇宫之内符合自己上吊的好位置也不少,用不着再跑煤山上来,锁起来也好,能时刻警醒着自己。
候在一旁的王承恩虽然不知道皇爷为什么一觉醒来说话就胡言乱语的,还下这么一个奇葩命令,但皇爷是谁,那是天呐,必须得立刻执行,抚手一挥,随即招来一名小太监低声吩咐几句。
“赶上末班车,来得有点晚,如果再早上那么几年,此时都没这么备动,不过还好,还有十七年,大明王朝的底子还在,似乎也还能再抢救一下”?
石明回想着古今种种,离开了歪脖子树,来到王承恩身边,俯身纵观着眼中这座英雄迟暮的古城。
紫禁城。
“既来之,则安之,既然眼下改变不了现在所处的环境,那么就努力去适应,去加入”。
大明,我来了……
…………
现在摆在自己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当昏君,要么再去努力做个明君,再最后去争一争这所谓的天命!
“当昏君的话,桀桀”!
让手底下的奴婢去给自己搜寻美人儿,争取超越晋朝那位奇葩,他这种人的在册秀女都能有一万来人,那自己最少也得比他多出一点点,纵情愉悦,从此过上君王不早朝的好日子,享受着十七年的过往云烟,也不枉费自己赶上这趟车。
当明君,就要想尽一切办法慢慢去将魏忠贤的阉党残食掉,瓦解东林党,温水煮青蛙的怀柔政策去将那些投靠野猪皮的一类人镇杀,甚至于诛他十族,自己那怕到最后也是死路,但至少也拉着一大群垫背的同路而行,不再是只有王承恩陪着上路。
话说回来,路如果走得好了,算盘打得响了,搞不好还真能为大明延续国祚增加一口气,自己的结局也能改写一二!
昏君,以目前情况来看,暂时是不可能的,我大明十六位皇帝,有十位是非正常死亡的,并且还都是正值大好年华间,此路不可行。
“远的先不说,先说说近的,自己免费的老爹光宗朱常洛,服用太监进供的大补药“红丸”后驾崩,时年三十八岁,光宗,光宗,果真是光速下线,拦都拦不住他那颗要走的心”。
“哥哥熹宗朱由检,后宫泛舟,落水生病,服用“仙药”,皮泼脸肿,暴毙而亡,时年二十三岁”。
很显然,当昏君说不定那天一不留神落进水,就得要死于非命,危险指数还是太高了,必须排除!
当下这种情况当明君也行不通,手里没钱没兵权,阴死几个文官还行得通,想不声不响全咔嚓掉,是不现实的,一但他们反应过来东窗事发后,自己也会被干掉,也太危险,排除。
既然横竖都是要死,就只剩最后一条路可走了。
当暴君,以暴制暴。
崇祯当初就是太儒了,才让这群蛀虫有蹬鼻子上的机会。
明末的天灾人祸不断,外部有强敌环伺着,内部更有奸臣贼子以下犯上,没有军权相伴,自己的政令能不能出北京城都还两难说。
不管明君,暴君,还是昏君这三条路,最后始终都会触碰到他们的利益,一旦他们联合起来后,还想当昏君睡美人?成暴君同这群蛀虫和稀泥?更想做明君改写清史传国祚?
那还是早些焚香叩拜,沐浴更衣来煤山上找颗好一些的歪脖子树更实在点。
“昏君不行,暴君也不行,明君更不可取,娘吸皮,终于明白崇祯的心情了,这种情况下还努力十七年也真是难为他了,几代人留下来的烂摊子,不仅要全靠他自己一个人收拾,而且还得防止内乱和野猪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