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体的状态，柳成也就心中有数了。

柳成叹了一口气，好消息是这一次碰见的这几只怪物实力并不算太强，而且数量挺多，很轻松地解决了的同时，还顺带着填饱了肚子。

再加上这一次没有释放野兽，胸膛之中的那只怪物的野性也收敛了一些，情况比他想象中的要好。

柳成估摸着，接下来可能20多天，甚至忍一下，一个月之内，都不会受到饥饿的困扰了。

但麻烦的是，这群怪物对于精神上的污染无比强烈，就像他之前直面那只鼠人大小姐时，灵魂受到的污染一般。

这一次碰见的这些怪物，似乎比起其他类型的怪物，对于精神上的污染要更加严重。

特别是之后的那个雕像，差点一下子引爆了他体内杂乱的要素序列，将他转变为一头疯狂的怪物。

柳成有些怀疑，这是否是“深海”这个序列所拥有的共性。

柳成用拉沃斯小姐的枪身不断地砸着自己的头颅，用身体上的痛苦缓解着头脑之中的疼痛。

肉体之上的痛苦，在如同撕裂一般的精神疼痛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要不是这片空间极大地增强了他对于自身的控制力——其中也包括了对于痛苦的忍受程度和精神的稳定性的话，他现在恐怕早就在地上痛得打滚了。

伴随着那刺破脑海的疼痛，脑海中闪过一个又一个片段。

那是一座有些熟悉的庄园中，年代久远、在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还有一些看不见面庞的嬉戏打闹的身影。

岁月静好，裙摆翩然。

最后便是那阴暗潮湿的下水道，以及那股疯狂和撕裂的痛感。

还有那一声声意义不明的、从海浪之声中传过来的呢喃。

柳成伸手捂着自己的头，牙齿紧咬。

他深吸了一口气，四周的红雾顺着他的呼吸进入到了他的身体之中，而后又快速地从他的身躯之中析出，一进一出之间，让他这股剧烈的疼痛好受了一些。

他开始努力忽视那股精神上的痛苦，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手臂之上的伤口，比他胸口的伤口还要严重。

但在到达了青铜殿堂之后，也在开始渐渐的好转。

柳成咬着牙，用自己左手的利爪撕开了右手之上的皮肉，在里面翻找了一会，然后拔出一截镶嵌在骨头中的半截獠牙，扔在了地上。

那半只鼠人的牙齿，在掉落出来的一瞬间，便被一团红雾所包裹，很快就消失得干净。

虽然这片红雾有着清理垃圾的能力，但代价就是。

这样做的话，柳成恢复伤口的速度又慢了一点。

本质上，这些垃圾也是属于污染物的一类。

那些红色的雾气，顺着柳成身躯之上的那些碎裂的伤口钻了进去。

也许是因为刚刚新鲜服用了序列要素的原因，这些红色的烟雾，变得活跃了很多。

甚至对于伤口的恢复速度，也大幅提高。

比起之前待在这片红色雾气之上的恢复速度，快了有几十倍。

很快，柳成便感觉自己的右手，似乎恢复了一些知觉。

他活动了一下右手的手指，没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