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特作为律师，知道自己哪怕很害怕也不能表现出来，要有勇气，只要对面没掀桌，自己就有谈判的可能。

“好了，我不逗你了。你为什么要做夜魔侠，我想听真话。她现在就趴在你背上。”

陈汐把咖啡杯端起来抿了一口，

速溶的。

没加糖。

不好喝。

马特的喉结动了动，他超越常人的感官告诉他，陈汐所言非虚。

既然他想知道自己做夜魔侠的理由，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他想。

就像之前同神父忏悔室内说的那样，马特给陈汐讲了自己和父亲的故事。

“所以说，地狱厨房目前最大的社团老大是金并？他是你的敌人？”

陈汐冲着马特扬了扬眉。

马特点点头，等着陈汐发表同情或是鼓励自己的感言，就像神父做的那样。

没成想，陈汐看了看表说：“你还有10分钟时间。”

马特愣住了，10分钟后你就让我归西？

他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那双手撤了。

“你有10分钟的时间做好准备，去吧，换上你父亲给你留下的战袍，如果你需要做个祷告也可以。我会在这里等着你。”

马特一脸悲壮，他想起了父亲。自己的父亲无论被打倒多少次，动能站起来。要有勇气，像个男子汉。虽然他出道夜魔侠还没有多久，但他一直为自己的身份骄傲。

哪怕今天在他看来，自己即将死去，也不能辱没自己父亲的留给自己的尊严。

唯一的遗憾是是自己以后无法再与她相见了。

……

10分钟后，马特已经穿戴整齐。

他犹如西部牛仔一样，对着陈汐说：“开始吧，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陈汐打了个响指，手上凭空多了一份文件。

马特感到奇怪：“原来杀人还要签协议的吗？”

哈哈哈哈哈，

陈汐受过专业的训练，于是他笑得很大声：“你是个活宝吗？这是一份劳动合同，你是盲人，嗯，要我读给你听吗？”

马修久久没说话，觉得自己有点尴尬的咳嗽了几声：

“你不是金并他们请来杀我的杀手吗？不然为什么要我穿战袍，还要我去祷告，哪有这么做HR的，我要投诉你。”

陈汐眼角弯弯的对他说：“如果你心急，呵呵，我们可以先把金并干掉，然后在他的尸体上签合同。”

“你是魔鬼？帮我把金并干掉然后收走我的灵魂来为你为奴为隶？”

马特扶了扶自己的墨镜，又变回成熟冷静的模样，

“如果是这样我恐怕不能答应，因为总有一天，我会靠我自己干掉金并。我想我不需要你。”

打了个响指，凭空出现一杯茶。

简单的默多克家里，满室都是大红袍的飘香。

陈汐喝了一口大红袍，满意的点点头，再打了个响指，给马特也上了一杯茶。

“区区一个金并并不能改变什么，你杀了金并也有银并，铜并。但我不一样，我可以帮你改变世界的格局。你难道不想看地狱厨房变成人间天堂吗？”

“人们安居乐业，没有社团，没有DU品，没有红灯区，孩子都能接受教育，各种民族在一起其乐融融，你难道不想看到这样的生活吗？”

陈汐闭上眼睛，在虚空中画了个圈。

滴答，滴答。

马特·默多克汗流浃背了，眼前的人果然是魔鬼吗？

自己的灵魂和魔鬼描绘的远景，他竟然无法抉择，双手抖动像得了帕金森。

他在陈汐面前动弹不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