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最多是无法成为猎人,但或多或少还会有一线生机;而后者,恐怕立即就要被他们给“处理”掉了吧……
“对了,有一件事我很好奇。”孙杭突然问道,“关于我失忆这件事,我只记得我的名字是孙杭,别的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呢?”
孙杭很清楚地记得,自己醒来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位护士小姐说的“孙先生你醒了。”
“既然你已经成为了诡物猎人,那这件东西自然也就可以归还给你了。”杨绮说着,从白大褂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塑封证物袋,证物袋上的标签已经被撕去,一根似乎是不锈钢材料的项链静静地躺在袋子里面。
“这是在救援现场发现的。”杨绮说道,“准确来说,那个时候,它就挂在你的脖子上面。”
孙杭接过袋子打开,将项链倒了出来,链子底下的吊坠是一块椭圆形的金属铭牌,样式和夏州联邦士兵们使用的身份识别牌很相似。
但相比军用的身份识别牌上面记载的详细信息,这块金属铭牌上却只有两个用激光蚀刻上的汉字——“孙杭”。
“我们调查过这块牌子,不属于联邦任何一个地区的部队,也不属于那些有着公开注册信息的组织团体。我们还在整个联邦的档案库里搜索过孙杭这个名字,同名的人有很多,但其中没有能够和你对得上号的档案。”杨绮说道。
孙杭将铭牌转了一圈,又拿起来对着灯光从不同角度去看……但无论他尝试什么样的观察手段,都没法获得更多的信息。
这就是一块简简单单的不锈钢片,用车床轧成了这个形状,再在上面刻上了他的名字……甚至铭牌的边缘都还没有打磨光滑,摸上去有着很明显的毛刺感。
“不仅是姓名,我们还将你的DNA数据、面部特征等等信息输入了档案库,但依旧是查无此人。”杨绮说道,“根据我的判断,失忆前的你,大概率从事的是一份游走在合法与非法之间的灰色工作。”
“比如?”孙杭看了她一眼,问道。
“没有合法经营执照的私人军事承包商……也就是俗称的雇佣兵。”杨绮说道。
“雇佣兵的狗牌也不至于只有一个名字吧,至少还得再加个血型。”孙杭轻声道,“甚至有可能这都不是我的真名……”
“名字只是一个代称,你可以叫孙杭,也可以叫的。”杨绮一脸无所谓地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名字,随时可以改一个你喜欢的……哦对了,如果你真要改名,最好明天中午之前告诉我,这样给你创建新的身份档案时就可以直接用新名字了。”
“不用了,就孙杭吧。”孙杭说道,“说起来,无法通过铭牌的制作工艺去追溯它的来源么?”
“你想得到的所有办法,莪们都试过了。”杨绮叹了口气,“与其指望靠这么一片小铁片就搞清楚自己的过往,倒不如寄望于恢复记忆呢。”
“好吧,那这件事先不谈。”孙杭披上了那件配发给临时调查员的灰色制服夹克,随手将金属铭牌塞进了口袋里,“关于我的债务,以及诡物猎人的工作范围、薪资酬劳这些,我觉得是时候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