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陈扬喝了水,刘鼎总算松开了手,转身回去拿起书,冲着身后四人招了招手,淡淡说道:
“跟我来,我带你们离开这里。”
陈扬趁着刘鼎拿书的工夫,转身把水吐在了沙发后面,随后马上擦了擦嘴。看见刘鼎转身,陈扬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随后跟着仿佛被催眠了的三人一起起身,往办公室外面走去。
刘鼎把黑色的书握在手里,背着手,缓缓走出办公室,一路把四人带到了楼梯间拐角的位置。
陈扬斜着眼看了一下,此时,他们面前,是二楼的保鲜库,以及旁边的冷藏库。
“来这里做什么?”
陈扬暗自思考,脸上仍然作出和周围三人一样双眼无神的表情。
刘鼎慢慢拉开了保鲜库的门,陈扬的视线穿过身旁三人,看向保鲜库内——
所有的铁架子,以及上面的食材全部都消失不见,库里赫然成了一个极为空旷的房间。
但说是空旷,也不是很准确,因为地面上用某种黑色的颜料画着一个扭曲的符号,像是什么阵法一样。
刘鼎走到阵法前,将那本黑色的书放在阵法中心的一只类似眼睛的符号上,随即席地而跪,口中不断念叨着什么。陈扬凑近了一点,只听刘鼎口中振振有词:
“Προσευχηθε?τεστονΑλλ?χνα?ρθεικαινααπολα?σειν?στιμε?προσφορ??
「祈求真主降临,享用美味的祭品」
Τοσυκ?τιεν??νεαρο?αγοριο?καιηκαρδι?εν??νεαρο?κοριτσιο?
「青春少年的肝脏,和青春少女的心脏」”
话音刚落,阵法中一阵紫光涌动,一把小小的匕首,出现在刘鼎的膝盖前。
刘鼎拿起匕首,轻轻摩挲了几下刀刃,随即转过身来,走到最前面的张驰身前,露出一副遗憾的表情,阴恻恻的,笑着说道:
“真主需要的祭品,我本来不想拿你们来用的,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下不了手……呵呵,没想到,你们非要上来,也罢……我就不费力去找其他人充当祭品了。”
“不过,作为补偿,我会破例,让你们一睹真主的面容……虽然可能只是一张嘴,或者一只眼睛,或者……一只手。”
刘鼎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匕首,在张驰的身上比划着,似乎在确定他身上肝脏的位置。
张驰双目无神,一脸木讷,仿佛被抽离了灵魂,就那么任由刘鼎的刀在他的腹部比划。
刘鼎“嘿嘿”痴笑着,望着张驰腹部的某一处,似乎发现了肝脏的所在,表情突然扭曲起来,用一种极为可怖的声音说道:
“我的一个医生朋友告诉我,剖取器官的时候,一定要快准狠,这样才能取得最新鲜最活跃的器官。”
“放心,那些师傅们已经为我提供了丰富的临床经验,我知道该怎么迅速取出你的肝脏,还能让你完全感觉不到痛苦。就让我取出你最肮脏的器官,来迎接最伟大的……”
“我去你**!”
刘鼎话音未落,突然被一脚踹在肚子上,整个人倒飞出去,身体重重地摔在了阵法的另一侧。
陈扬迈步上前,瞧着刘鼎缓缓爬起身来,眼疾脚快,又是一脚踹在刘鼎的脑门上,把他踢倒在地。
此时,一个小小的像是章鱼的木雕,从刘鼎的身上掉了下来。
陈扬见状,嗤笑一声,一脚踩在章鱼木雕上,将这东西踩的粉碎。
“切,我还以为什么厉害东西,学了个西洋的降头术是吗?为老不尊,心术不正,你枉为人师!”
陈扬气不打一处来,照着刘鼎又是一顿猛踹。
伴随着木雕的粉碎,张驰三人瞬间恢复了意识,见陈扬把刘鼎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张驰急忙上前拉开陈扬,呵斥道:
“你干什么!陈扬!你疯了吗!那是老师!”
“我去他**的,他刚才想剜你的肝拿来献祭,你还在这里装上好人了!”
“什么!?”
张驰一下子愣在了原地,李月月和梁美美听到这话更是吃惊的捂住了嘴。
“刘老师…不会干出这种事情吧……”
陈扬挣开了张驰的手,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了他们三人。
“靠,这个老刘头,居然干出这种事!”
张驰愤愤的给了刘鼎一脚,后者已经躺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