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诗中分明写的是一名老人登山,踌躇不得志,而你少年志得意满,与此诗境不符,我怀疑这一首诗并非你所作。”
范闲笑而不语,这些蠢货竟然是离阳第一书院的弟子,真是让他失望。
“闭嘴,你们身为儒家门人的廉耻之心都没有了吗?”王祭酒站起身来,“这一首诗并非是范公子现做,而是他在南庆所做。”
“就是这一首诗,让北齐文坛大家庄墨韩来质疑范公子,才让范公子在人世间留下斗酒诗百篇的美名,从此被誉为南庆诗仙。”
王祭酒朝着范闲一拜,“今日范公子所做虽然并非新词,也敲醒了我阴学宫这些不学无术之辈,这一场,是范公子赢了。”
范闲摆了摆手,表示不以为意。
“范闲,我来挑战你的画技。”
很快,范闲直接泼墨之后,画出的百鸟朝凤图,就以唐伯虎的画技,就这么呈现在画轴之。
“我不服,我要和你比拼人物画像。”
范闲只用了一支炭笔,就素描出远处的徐渭熊。
第三个学子仔细端量了一番,朝着范闲大礼一拜,以弟子礼拂袖而去,不过范闲觉得,未来他多半也要偷学自己一手炭笔素描了。
此后书法、音律、对对子,歌赋,范闲一共对决了七十二场,无一落败。
从清晨对决到深夜,范闲举着王祭酒命人送来的阴学宫佳酿,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看得对面那些学宫弟子,咬牙切齿。
“范闲,我们要和你比围棋。”
“好啊,下十七道还是十九道?”十九道是徐渭熊自创,他们阴学宫不想欺负人,直接就选了十七道。
结果,连续十八场,全负!
“我来和你下十九道。”
“也行啊。”
范闲没有拒绝,又赢了五局。
现在,全场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发明围棋十九道的徐渭熊,阴学宫,需要她来挽回颜面了。
如果再让范闲赢下去,那可就是连胜百场了,整个离阳儒生的脸,可都要丢尽了。
继续输下去,这不就是代表着离阳文坛,不如南庆吗?
你们这么多人,被范闲一个人给横扫了。
今后他们见到南庆士子,就休想抬起头来了。
“我来。”徐渭熊站起身来,走到范闲对面落座,此时为了阴学宫,也为了离阳文坛,她都必须赢下范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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