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听到关谷健次郎的名字,你们都这么震惊?”
看着一动不动,如同雕塑的三人,沈临风甚至有一瞬的怀疑。
自己这句话莫非是某句远古的魔法咒语,只需轻轻一语就能把人原地石化?
“因为关谷健次郎是关谷神奇的爸爸。”一菲小声解释道。
许久,关谷才缓过神来:“我的爸爸怎么会允许别人在银鳕鱼里放糖?”
“怎么不可能?关谷健次郎先生亲口跟我说过,这是他儿子给他的灵感,放了糖,虽然破坏了祖传的食谱,但是糖分可以克服鱼肉滋生出来的苦味。”
“而且,关谷健次郎先生早就在八年前就修改了食谱。”
“天呐,我的爸爸居然为了我修改了食谱?”关谷表情有些呆滞,很显然是没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荀毕则是悄咪咪坐到了餐桌旁胡吃海喝起来,嘴里含混道:“关谷料理果然名不虚传,太好吃了,不咸不淡,滋味刚刚好!”
胡一菲白了他一眼,试图将几人的对话重新引导到自己的约会上来。
“既然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要不我们还是坐下来好好吃顿饭吧~”
只是她没有料到沈临风和关谷是如此投缘,两个大男人勾肩搭背,完全忽视了一菲的存在。
“健次郎先生常把你挂在嘴边啊,关谷君。”
“真的吗?”关谷有些高兴,不过纳闷道,“我被挂在嘴边?可我都不在他的身边。”
“不是这个意思,关键他只想亲口和你说声对不起。”沈临风安慰道。
“瓯多桑!”关谷哀嚎一声,“他终于承认是自己错了,那我的屁股岂不是白挨打了!”
“屁股?什么屁股?”
沈临风有些懵逼,做个料理还要打屁股吗?
“是关谷小时候因为这件事被他的父亲当众打屁股,一气之下,他就放弃了料理。”
一菲耐心解释道,终于从两个男人中找到了话语权。
“可是小孩子被打屁股不是很正常嘛?”
“那个时候的关谷已经18岁零32个月了,嘿嘿。”荀毕抹了抹嘴巴,又揉了揉满意的肚子,这才打出一个饱嗝说道。
“原来如此,你的父亲深感抱歉,以你的名字创造了一道新菜品:神奇葱花饼。”
神奇葱花饼?
能有多神奇?
关谷有些激动,自己的名字居然被放进了祖传的食谱,说话都有些哆嗦:“沈公子,那你会做那道菜吗?”
“鄙人不才,用中国古话来说,就是略知七八。”
沈临风非常谦虚地说了一句不谦虚的话。
于是激动的关谷带着他往楼下超市跑去,那里啥都有卖的。
只是两个大男人牵手奔跑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唯美,令人有些不忍直视。
胡一菲此时颇为无语,好好的一场约会变成了这副模样。
她把双手插进头发里使劲撩拨,披头散发的模样宛如一头恶鬼出世。
她豪气地一口干了曾小贤的那瓶红酒,并且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顺便把看热闹的荀毕给收拾了一顿:
“看什么看,都怪你们,老娘精心准备的约会都泡汤了。”
一菲的话语虽然暴力,不过却充满了委屈。
荀毕悄悄给曾小贤发去一个消息:[一菲受伤,速来支援!]
[我才不来呢,一菲根本不会正眼看我。]
......
一菲带着满腔怨气跑了出去。
顺便与刚刚回来的买菜二人组擦肩而过。
“亲爱的,你不尝尝神奇葱花饼吗?味道很不错哦。”
“哟呵,我哪里有福气吃这个啊,小女子只配喝点山西老陈醋!”
胡一菲说话酸溜溜的,不过沉浸于做菜的两人完全没能察觉出话里话外酸溜溜的氛围。
荀毕有心关心一菲,可是锅里的神奇葱花饼实在是太香了。
于是他只能从嘴角流出同情的泪水。
这是他对一菲最后的支持。
“这道菜,一定要最后洒下葱花,这是健次郎先生对他儿子的期许,如同这漫天葱花,绵绵不断。”
沈临风特意解释给关谷听。
只是尝了一筷子后。
后者便开始猛男落泪,泣不成声。
只是一米八二大高个抽泣起来的模样有些惨不忍睹,荀毕总感觉哭着哭着就要拔出武士刀切腹自尽。
“不对,你撒的不是葱花,是韭菜末。”
荀毕突然发现了盲点,他们先前切好的葱花还放在砧板上,刚刚撒进锅里的,是他之前做料理时切好的韭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