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月越想,越觉得委屈,泪水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像珠子一样砸下来,全部落在了赫权的衣上。
她哭起来,将本就媚然的芙蓉面显得愈发灵动,鼻尖染上了红,粉唇湿漉漉的,潋滟着水光,像只被欺负惨了的狐狸精。
赫权沉下眼:“对不起……小主,是奴才错了。”
他眼眸柔和下来:“奴才方才什么都未看见,小主若是介意,把奴才的眼睛挖了好不好?”
昭月打了个哭嗝:“你错哪了!”
“奴才哪都错了。”
赫权垂下眸子,一副真心悔过的神情,任由她拿捏。
昭月这才止住了眼泪,拿起他的衣袖擦了把泪,吸了吸鼻子。
“小主,那还挖吗?”
他总是冷冷的说话,明明一双多情莲花目,里面却含着冰,此刻软了态度,柔和的问她,竟然让昭月听出几分宠溺。
她一时语塞:“不,不挖。”
她心脏跳个不停,发现自己还坐在他身上,连忙往后撤。
这人手那么冷,身上居然那么烫。
烧的她全身也烫了。
昭月把书塞回去:“不许乱说,否则我就拔了你的舌头。”
赫权站起身,面对着她,眼眸幽深:“小主今日去御花园,是想侍寝,却被宁常在截胡了,是吗?”
“宫里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昭月没好气的呛了一句,看向他的胸膛,迟疑道:“你的伤……是因为去宗正府弄的吗?”
“算了,你不回答也行。”
“是。”赫权低低回应道。
昭月抬眸,直视他的眼。
“您宫里的大太监根本没去太医院请太医,他正想着如何讨宁常在的欢心,好去伺候那位。”
赫权一字一句,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所以呢,这是我宫里的事,与你何干。”
他微微勾唇:“小主想做宠妃,奴才可以助您一臂之力。”
昭月心脏慢了一拍,随即扑通扑通如鼓一样敲击了起来,她本就想着如何拉拢他,结果他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她的确害怕赫权,但又需要赫权,不能慌,不能被他掌控。
昭月端起茶水,倨傲的冷哼一声:“你不过是个最低微的太监,能帮我什么。”
坏了,是不是说的太狠了,他不会就此放弃吧。
“奴才是太监,却敢挑衅贵妃的首领太监,敢夜入宗正府,请得动太医,小主您……真就一点也未发觉到不对吗?”
他暗哑的嗓音剐蹭着昭月的耳膜,让她经不住心神不宁,她当然察觉的到,她当然知道他是何背景。
昭月抿了口变凉的茶水:“为什么是我。”
“您握住了宁常在的把柄,又救了奴才,奴才可不是个傻子。”
他朝坐着的昭月伸出手:“奴才一定让小主坐上最珍贵的位置,而小主,也让奴才顺利进入太和殿,好吗?”
昭月看着他俊美的脸,咬紧下唇,将手递到他手中,嗓音微颤,却带着兴奋的野心:“我要做皇后。”
赫权握紧她的手:“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