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财阀大规模逃亡确实再次引起了日本国内和国际上的巨大震荡。
日本的民众稍微有钱点的都开始千方百计的逃向西方国家,有的人倾家荡产就为了几张飞机票。
这些人中很大一部分都是日本国内的极端人士。
不过也有很大一部分极端人士只能留在日本国内。
他们没有资源,没有门路,只是一些势力的鹰犬和可怜的弃子,等待他们的也只有即将到来的末路。
同样的,也有不少热爱和平,正视历史的普通民众留在了日本。
他们有的人是因为没有钱购买昂贵的飞机票,船票因此无法逃出日本,有的人则是切实的认为自己有责任去偿还曾经祖辈欠下的罪孽,所以留在了日本。
而无论是他们中间的哪一种人,几乎都以为失去了财阀,日本就要停转了。
毕竟就连日本政府都是靠着财阀所存在的,没看财阀撤走之后就连日本政府都已经陷入停摆了吗。
那那些财阀所属的大公司,大企业,跟着停转也很正常,而紧随其后的,便会是整个日本的停转。
然而他们所预料的事情并没有发生,那些原本由财阀们掌控的大公司,大企业完全没有停摆的迹象。
反而在很短的时间内迅速进行了中高层的变动。
至于最高层的领导?早就跑光了好吧。
于是底层员工们不仅没有经历失业和社会大规模动荡,他们甚至觉得生活还变得更好了。
当时间终于来到李婉给出的最后期限,李婉也不紧不慢的从楼顶跃出了学校。
用手理了理头发,李婉准备再一次的前往日本,不过这一次去,就不是去搞事情,去动手的了。
超越音速的速度瞬间爆发,李婉冲过两国之间的海洋又一次踏上了日本的土地。
不过和之前那次不同的是,李婉现在知道这片土地将会有新的未来,一个崭新的,由华国人领导的未来。
满意的笑了笑,李婉拿着手机第二次进入了东京都。
来到东京都最繁华的地方,李婉靠着一个小巷子的墙边站着,之前的地震让整个东京都都受到了不小的损伤。
而事件过后日本政府忙于应付后续的全国下跪道歉的事情,后来更是全体停摆高层直接跟着财阀一起跑到国外。
因此东京都在地震中受到的损伤也就没有人去修复了。
不过东京都毕竟是个繁华的城市,哪怕有一定程度的受损,普通民众也依然在持续着自己的生活。
从小巷子的巷子口里向外看,李婉看到了四周仍然还能使用的写字楼中不断有刚刚才下班的打工族走出来。
一直忙碌到凌晨的他们转身就在路边同样也在维持正常生活的小摊贩手中买到了一些吃的,用来填饱自己因为熬夜加班而更显饥饿的胃。
看着这都市的烟火气息李婉也并没有觉得舒心之类的。
这个国家终究是做了太多让人不能原谅的事情,哪怕李婉为了道德和大局放了他们一码,用另一种方式打碎了他们的膝盖,那她也无法用平常的,看其他普通民众的眼神去看他们。
这也许是一种双标和情绪化吧,不过李婉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曾经的错误无法原谅也不能被原谅,两国之间的历史矛盾也永远无法消除。
不过在这里已经被华国实际上的掌控住的现在,也许在很多很多年以后,人们只会铭记住历史,而那刻骨的仇恨则会从那一代的日本人民身上移开吧。
华国向来不是一个小心眼的民族,当罪人和拥有罪人思想的人统统死去,当无尽的历史长河冲刷掉了这里的腐朽,李婉能够肯定的是,那会的华国人民也一定不会忘记曾经的历史,不会放弃对日本人的警惕,但他们却很有可能会真正与这里的人们和平共处。
不过这个历程注定会很长,也许千年,也许万年,不过无论多久,自己总是都会看着的。
自己说不定将是这个世界最后一个保留着对他们的每一代都平等仇恨和敌视的华国人,在那个可能会产生的和平,美好的未来中,李婉就是那个最后的防火线,她会一直盯着这个国家,一旦罪恶的苗头复发,她会再次送他们进入地狱。
恶魔的孩子也许永远是恶魔,但总是有善良的人希望恶魔的后代成为天使,这样从恶魔中脱胎的天使也确实存在着。
为了那些渴望和平与试图改变地狱面貌的人,李婉愿意放下自己试图直接掀翻地狱的手,在保持绝对武力震慑的同时拥抱华国传统的仁爱与道德。
且让那些善良的人们试试吧,世界总是需要更多的和平与互相尊重,爱护,而自己与自己坚持的正义,就会是那些善良的底线。
既保护他们不受伤害,也确保圣母不再出现。
停止了这些对于未来的胡思乱想,李婉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凌晨一点整,时间刚刚好。
随后李婉便拨通了大领导给自己的高堂明一的电话。
“你好,请问你是谁?”电话很快被接通,那一头传出了高堂明一的声音。
“首相先生听声音能听出我的身份吗?不过这也是最后一次称呼你首相先生了啊。”李婉说着扬起了嘴角。
“是你。”电话那头的高堂明一瞬间冷了脸色。
“是我。”李婉微笑着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你给我打电话是为了什么,让我听着你毁灭日本吗?!”高堂明一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在他旁边的美国政府人员和日本财阀都同时停止了交谈默契的看向了他。
“不不不,当然不是,我怎么会这么做呢,那也太可惜了。”李婉笑着摇了摇头。
“等着,给你看个东西。”李婉说着打开了通话中的视频选项。
后置摄像头立马打开,将凌晨的日本东京都街头拍了进去。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高堂明一皱眉不明所以。
“给你看看你们抛弃的地方啊,现在这里归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