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死得蹊跷,三天后,乡民已忘记赵刚其人,但还有两人对其死因心有存疑,其一是南山草堂郎中孙旦一,另外一个就是里有司赵丹阔。
孙旦一轻叩了赵丹阔家院门后,径直就走进了院子,大狗趴在阴凉处,朝着来人轻哼一声,就再也没其他动作,看起来它也不愿从阴影里走出来,去承受烈日的炙烤。
随着孙旦一走近,屋里传来赵丹阔的声音:“进来吧!”
孙旦一推门进屋,见赵丹阔光着膀子,坐在矮几前,几上杂乱放着几本书,孙旦一毫不客气坐在赵丹阔对面,瞥眼看到封面上写着《仵作日记》。
两人沉默约一盏茶功夫,最终还是孙旦一首先开口说道:“我目前没有查到有何毒药如此霸道。”
“我也翻阅了县里仵作日记,没有此状记录。”赵丹阔也随后开口道,“目前来看,无非疾疾而终。”
“不可能,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首先,赵刚只是普通农民,根据我的调查,与其余人并无瓜葛,也无仇家;其次,赵刚家中无甚钱财,至今也未丢失任何物品;第三,赵刚尸体并无外伤。据此可推断并非仇杀,亦非谋财。”
“但尸体呈现出的情况,完全不可能是正常疾病死亡。”
“这就是我还想跟你说的,倘若赵刚真死于毒杀,那么你这个来自覃正府的高明郎中,都没法识别的毒药,必然是极为少见且极为珍稀的,能拥有这种毒药之人,必然有着强大的势力,此类人与乡下农民会产生什么瓜葛?”
孙旦一语塞,半晌后说道:“那也可能是赵刚误食了掉落的毒药,并非刻意下毒。”
“倘若如此,那也算不得他杀。”赵丹阔又补充到,“不过,你认为此毒药随身掉落,且恰好被赵刚拾到,赵刚又莫名其妙的把毒药主动服下,这样几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