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胡闹吗?”
当常升所在场地的比赛现状,映入老朱所在的小看台,两侧的几位国公都敏锐察觉到了老朱的情绪变化。
徐达义正言辞的开口,第一个表达了对这种形同演戏般的比斗的抗议。
老朱的脸上挂着“核善”的笑,随意的问道。
“这些都是谁家的儿郎啊?”
听到这话,在场的四位国公心里都暗道不妙。
汤和心中更是叫苦,前几个不说,下面的少年他还真认识,是他麾下一员干将的子嗣,于情于理他都得保下来。
可在场之人,谁能劝的动老朱呢?
想到此处,他连忙对身旁的李文忠使了个眼色。
作为老朱的外甥,也是他世上仅存的亲戚,如果李文忠都劝不动,今天这顿“扳子”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李文忠卖了汤和一个面子。
“陛下息怒。”
“依臣拙见,今日的参赛者碰上常家小子有此表现都属正常。”
“常家血脉出猛将。”
”论马战,第一项比试时,常家小子就已经展现了无人可出其右的马术;论拳脚,以他第二项比试时展现出来的臂力,只怕没几个人敢在拳脚上与他争锋。”
“出现如今的窘境,臣不信有人敢在陛下的眼皮底下,赛程如此紧密,还有士卒监督的情况下联合舞弊。”
“所以,大概还是常家小子的凶名太盛了。”
“至少臣如果在战场碰上这样一个对手,是万万不会选择与其正面交锋的。”
听到李文忠的解释和吹捧。
老朱的脸上的笑容终于正常了起来。
其实赛场中,老朱安插的锦衣卫就不少,为什么出现这样的局面?有没有人联合作弊?他不比所有人都清楚?
“你们在穷担心什么呢?”
“咱不过想知道这几个少年郎的名字,嘉奖一二,毕竟他们可是替咱演出了此番比试的疏漏。”
“只是如今这场面着实不好看。”
“这下面也有你们的儿孙,你们也得给咱出个主意啊。”
对老朱的话,几个国公从来都是不信的。
但哪怕知道老朱不过就是想甩锅,他们也不能不接。
谁让老朱小心眼呢。
论出主意,到底还是李善长反应最快。
“陛下,老臣不通武艺,但老臣觉着,既然是攻擂,就不能一味固守,就算是观察敌情,也得有个时限。”
“老臣以为,可以以十息为限。”
“十息太长,若是砍一刀又缩回去,这比试还看不看了。”
“传咱的旨意,咱只给他们三息的时间。”
“三息不攻,视为弃权。”
老朱从善如流,并且加了重码,随即就让身边的亲卫赶紧通传。
很快,这个“补丁”就传到了常升和对手的耳中。
“靠,这补丁打的真快。”
看着不得不举刀向自己砍来的对手,常升也迅速做出决策。
手中的木枪戳在了对手的盾上,借着白蜡杆的弹性,巨大的实力差距以及卓越的枪法,常升牢牢的将对手控制在了身遭一丈开外。
既不追击,也不下重手。
就像是喂招,排演一般。
反正他木枪舞的花哨,没有几分实力,还真看不出来他在控场。
直到盏茶功夫,对手身疲力竭无奈告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