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庆功宴一直开到了大半夜。
众人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有人喝着喝着就笑了,开怀大笑。
有人吃着吃着就哭了,失声痛哭。
笑的是烽火连城这伙作恶多端的马匪终于被灭掉。
他们赵家庄终于转危为安,这边陲终于可以安宁下来了,他们终于可以过上舒心的日子了。
哭的是他们有的人的亲人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生命。
至亲离去,生死离别。
就连武庄派来的那些子弟们也一个个有哭有笑。
反倒是叶不歌、杨云骢、楚昭南三人倒像是成了外人。
“杨师兄,今天我师姐的事情实在是对不住啊。”
期间,叶不歌坐到杨云骢身边真诚地向他道歉。
一为哈玛雅今天的冲动行径,一为他自己说了不少杨云骢的坏话。
杨云骢则是哈哈一笑道:“叶师弟,不用将此事放在心上。对于贵师姐,她只是性情中人,本性又不坏,要不然咋来的这场大胜。”
哈玛雅是性情中人,杨云骢又何尝不是。
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件事给放到心上。
反倒是一旁的楚昭南一脸的闷闷不乐。
“楚师兄,今天的事情,我也向你道歉。”
叶不歌举起酒杯。
楚昭南冷哼了一声,然后与叶不歌碰了个杯。
二人一饮而尽,算是将他们之间的事情做了个了结。
本来囡囡也是跟着叶不歌来了这庆功宴的,但没过多久,她就困意十足,被赵灵儿给抱回家睡了。
“叶师弟,此间事了,你有何打算?”
此时杨云骢也喝的有些微醺,那张正直的脸庞上也泛起了一丝红晕。
“先去天山北峰找晦明师伯。”叶不歌道。
“找我师傅?”
叶不歌点了点头:“我需要去找晦明师伯铸剑。”
“铸剑?”杨云骢不解地看着叶不歌。
叶不歌拍了拍背上的剑胎道:“这是我当初自天池底下寻到的一柄剑胎,师傅写信让我去找晦明师伯铸剑。”
“原来这只是一柄剑胎,我还以为叶师弟用的兵器是锏呢。叶师弟可否让我一观?”
叶不歌解下剑胎递给杨云骢。
杨云骢上下打量,然后用手触摸。
“寒意沁骨,天生剑胎,此乃绝品铸剑神器啊,师傅若是见到,定会欣喜无比的。”
虽然杨云骢没有铸剑天赋,但是跟随晦明禅师多年,这点眼力劲儿他还是有的。
“原来杨师兄也懂铸剑?”叶不歌说道。
杨云骢摇了摇头道:“我没有铸剑天赋,师弟也没有。”
“师傅虽然收了我和师弟,但我知晓他一直都心有遗憾的。”
“哦?不知晦明师伯还有何遗憾?”叶不歌道。
“师傅乃是天生神匠,一手铸剑功夫便是与先秦铸剑大师欧冶子相比也不遑多让,然而这些年他却从未收到一个在铸剑上有天赋的弟子。”
“而师傅年岁已大,将来若是逝去,他的铸剑法门,恐怕就要失传了。”杨云骢叹息道。
叶不歌也有些惋惜,但旋即他转念一想,自己不是有肝道系统吗?
无论什么功法技艺,只要他肯肝,必然能够大成圆满。
自己岂不是能够将晦明禅师的那一手铸剑法门给学到手?
如此说来,自己岂不是又能解锁一个先天打铁圣体的称号?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得是晦明禅师肯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