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站在营帐外来回踱步,师父那眼神是在分明在警告他。
不允许他进去。
为什么?
为什么师父要去服侍他们?
难道是打不赢?
还是说为了保护自己?
刘总走来走去,脚下火星子都擦出来了。
只听见营帐内,传出一声低吟。
师父?
刘总根本不敢想,师父在被他们……
不管了!
师父要骂就骂,要打就打吧!
刘总直接冲了进去,撩开帘布的刹那,脚步停住。
这里面根本就是地狱。
营帐内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直刺鼻腔。
那些士兵身上衣物全脱了干净。
身下那处全部被割的干净,残破的支离破碎的残骸,零落满地。
不仅如此,残肢断臂,渗出猩红的血液,流淌地满地都是。
营帐上,被褥,凳子,桌子上鲜血淋漓。
这些场景根本让人无法想象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唐溪则是笑容浅浅,衣裳半点血迹都没有,安然无恙坐在床上,擦着满是鲜血的匕首。
刘总胃里一阵翻涌,看着那些没有一处是完好的尸体,只觉恶心想吐。
这比之上次见到将士受伤还令他感到难受。
这些场景是他从未见过的。
刘总忍着恶心的冲动,喊了一句,“师父,你没事吧?”
唐溪斜眼睨着他,微微漾起笑容,笑意淡若清风。
刚刚原主的怨气直达顶峰,进行一场惨无人道的虐杀后。
此刻唐溪身体舒服不少。
“不是让你不要进来吗?”
唐溪刚抬腿,想到什么,起身飞跃到刘总身侧。
刘总呼吸急促,转移视线,努力恢复平静。
“师父,接下来干嘛?”
唐溪露出一个恶劣且变态的笑容。
“自然是继续,下一场。”
刘总额头冒出细密的汗水,他还有些不太适应。
喉结干涩翻涌,硬生生又压了下去。
唐溪拍拍他肩膀,安抚道,“我要将敌营搅翻,你要是觉得难受先躲在一处,等着为师。”
刘总虽不明白师父怎么想的,明明可以直接杀光为何要大费周章,进行虐杀!
但是他相信师父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刘总深呼出口气,强行扯起嘴角。
“师父,我要与你一起。”
一个时辰过去。
许多巡逻的士兵少了一大半,多处营帐内出现无数尸体。
“宿主,原主怨念只剩一点点了!太好了!积分又涨了!”
“别急,马上怨念全部消失殆尽!”
唐溪眼睛看向相国大人营帐,邪气笑着。
相国大人啊!
那个将第一个将原主玷污的第一个人。
并且还是他允许所有将士对他胡作非为的人。
把他当作狗驯养的人呢!
真有意思!
不知道他被当作狗被人骑,会是怎么样的场景呢?
真是令人期待啊!
刘总在旁边给师父匕首清理血迹。
他眼睛已经经历漫长洗礼,渐渐地已经完全能压下对尸体的恐慌感。
“师父,接下来我们要杀谁?”刘总问。
唐溪接过他擦拭干净的匕首,“自然是杀敌方首领,立军功,徒儿等着升职吧!”
刘总咧开灿烂憨憨笑容,标准军姿,
“yes sir!”
他不担心师父怀疑他的身份。
就算自己自爆是千年之后之人,借尸还魂复活。
师父也一定不会伤害自己。
唐溪笑眯眯地大摇大摆朝相国大人营帐外走去。
围在营帐外的守卫见一绝色女子与一士兵过来。
举起武器拦住两人去路。
“何事?”
唐溪站着不动,把玩着手中匕首,“自然是来取相国大人项上人头的。”
那四名士兵一听勃然大怒,“放肆,军妓还敢口出狂言,速速……”
武器还没刺出,刘总就长刀一甩,四颗人头落地。
连话都没有说完,嘴巴微张,明显还没反应过来!
唐溪绕开地上尸体,掀开帘布走了进去。
刘总紧随其后。
相国大人正搂着一名军妓亲热,被突然打扰,眉梢一挑。
“谁让你们进来……的!小娘子?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