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河梅二话不说从里屋冲出来拉住手握钉耙的何建廉,神情恐慌。
“我非卸他一条腿不可。”何建廉心里气不过,他河建邦的女儿去世,现在来祸害自己的女儿,算是怎么回事,早知今日,当初何建廉还念什么同乡情谊,别人对河雨毛手毛脚的时候他就不该制止,他该加入才对。
“现在去不得,这会风口浪尖的,你就别惹事了。”河梅说着夺过钉耙丢到一边去了。
“我不去怎么对得起渡儿?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何建廉别过头,内心却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丝毫想寻找河渡儿的想法,只是有一口恶气堵在胸口,难受。
“啧,前几天不是咽得好好的。”河梅哪壶不开提哪壶,这让何建廉的脸面无处安放。
“你最近皮痒了,打算当一回像样的妈吗?”
说着,何建廉就拽着河梅的头发往屋子里走,栓上门,使劲抽打她的脸和身体,他实在没有地方发泄了,河梅她心里也明白,所以没有反抗得很明显,只是尽量护住脸,不然出了门会落人闲话。
好不容易醒过来,路风第一时间就是找赵诗音,还好,她就躺在自己身边,他伸手将赵诗音抱入怀中,“诗音?诗音......”
“路风,你没事吗?”和他一样,赵诗音睁眼一看到路风就打起十万分精神,心疼他这一趟受了那么多伤。
“我没事。”路风顺了顺她散乱的头发,然后转过身寻找那个口罩男的身影。
“我在这。”口罩男拿掉了口罩,有气无力地靠在一棵大树上,为了拯救他的宝贝,他差点就挂在公交车上了,还好,大都安然无恙。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路风护住赵诗音的头,抱歉地对他说道。
“我叫梁正义,警院大四的学生......”
梁正义还没说完,赵诗音就把他打断了,“你是警院的学生?那你刚刚为什么把我们关在公交车外面?”
“我不清楚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要先观察一下。”
“观察?那种时候,不管好人还是坏人都应该先救了吧?再说了,光看脸哪知道是好人还是坏人?”赵诗音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当时千钧一发,她真的被那种场面吓死。
“你说得对,不好意思,我太主观了。”梁正义低下了头,他望着刚刚被公交车铁皮割到的小右小腿,有点尴尬,这个时候是不是不适合上药呢?
“我......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当时很害怕。”赵诗音心想自己死就算了,可是路风明明是她硬拉来的,他可是五代单传,要是出什么事,她怎么担当得起,想到这,她拽紧了路风的衣角。
“可是,我们是不是要想想怎么回家?”赵诗音用路风的衣角擦干了眼泪,对路风他们说。
“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先上个药。”梁正义拿出小医药箱,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额,你们呢?”梁正义晃了晃手中的医药箱,心想大家出门都必备医药箱吧?
“路风也受伤了,你给自己上完药,有剩的话,可以给我们吗?”赵诗音诚恳地盯着梁正义。
“当然,稍等一下。”梁正义叹了一口气,原来不是人人出门都会带医药箱啊,到时候回学校提个建议,这个也应该写在宣传册上。
接着梁正义将裤腿撩起,用碘伏棉签给自己的伤口消了毒,上了个药膏,再用纱布包了起来,然后将医药箱扔给了路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