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庆细看着白玉马上的血红刻字,文字组成的简短言语,给他一种无奈至极,却又恨意无限的冲击感。
看完了白玉马上的刻子,典庆的目光,转而看向信陵君魏无忌。
此时,他心中的一些疑惑,终于解开了。
他的心在发颤,涌上的情绪让他的眼睛变得有些血红色。
魏无忌看着典庆这般反应,神色有些羞愧而又心伤,他目光转向赢子非,苦笑道:“你这是想要击溃我的骄傲吗?”
赢子非摇头,伸手将白玉马接过,轻轻抚摸着。
“你高看你在我心中的地位了。”,赢子非将白玉马装回盒子,语气悠悠道:“忠诚这种东西,不应该被践踏的。”
“你不应该怀疑朱亥对你这个信陵君魏无忌的忠诚,也不应该怀疑他对魏国的忠诚。”
“你我这种喜欢谋算别人的人,总要有一处地方,留给不该被算计,纯粹而又忠诚的人。”
说着,赢子非目光盯着魏无忌,语气平静道:“你应该给朱亥挑选一种更加适合的死法,我想,他一定会同意的。”
魏无忌一脸苦涩,颓然无比,他对典庆道:“是我践踏了你师傅的忠诚,如赢子非所说,他不应该是这样的死亡方式的。”
他轻摸眼眶的湿润,起身踉跄一步,身躯变得有些佝偻,离开了这里。
典庆没有挽留,他不想去挽留,尽管他还未知道这件事的所有真相,不过从目前已知的,他就已经明白,师傅朱亥的死,其中一定有信陵君魏无忌的算计。
“能给我说说这其中的事情吗?”,典庆将目光放在赢子非身上,他不知道赢子非为什么这般看重他,不过他能从这个人身上,感知到一种纯粹,一种好似真正朋友般的纯粹。
赢子非点头,对典庆道:“白玉马的主人,是一個来自神秘势力的家伙,他曾经的用名叫做伏允。”
典庆闻言愣住,他知道这个人,还相当熟悉。
“你没想差,就是那个以前经常给你师傅朱亥调制药浴的人。”
赢子非说着又道:“伏允来到魏国,是有缘由的。”
“他所在的那个神秘势力,想要谋夺魏无忌手中的某些东西,正当那个势力正想着要如何让伏允能够容易接近信陵君魏无忌的时候,有人正好给了最好的机会。”
“魏王与信陵君魏无忌的恩恩怨怨你清楚的,不是吗!”
典庆点头,魏王与信陵君魏无忌之间,从开始的王权之争,再到后来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很多事情,不言而喻。
“当年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后,他在赵国住了一段时间。”
“后来魏王迫于信陵君魏无忌威望,不得已与魏无忌达成交易,魏无忌可以回魏国,但必须困于信陵封地,不插手魏国朝政。”
“魏无忌同意了,他那种人,在为魏国谋划而强盛方面,值得人去尊敬。”
“他自然也知道以他的威望与声势,逃魏在外,是对魏国的很大打击,毕竟国家想要强盛,需要很多人才。”
“一个不能容人的魏王,如何能收纳人才为用?”
“为了魏国,信陵君魏无忌选择了回到魏国,他用自己困伏信陵的方式,削减了人们对魏王的指责。”
赢子非说到这里,神色变得有些复杂一叹道:“可惜啊,魏无忌低估了他的魏王与声势,更低估了魏王心里对他的忌惮。”
“魏无忌虽虎困信陵,但只要他还活着,那么他的势力就会继续扎根魏国,而后慢慢扩大。”
“对于魏王来说,这根心中刺,是不可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