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族人与人类道士之间，涂山红红很轻易便做出抉择。

她伸出手，朝拿棍的道士挥拳。

“噗～～～”

鲜血飞溅些许在脸颊之上，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涂山红红陷入呆滞。

自己杀人了！

“呕～”

胃部一阵翻涌，涂山红红感觉有点想吐连忙伸出没染血的手捂住嘴。

没给她缓解心态的时间，凌云再一次催促道：“地上躺着四个，都杀了！”

涂山红红的眼睛不知何时猩红一片，她没有第一时间动手，而是恳求凌云道：“已经杀一个了，其他的能放过吗？”

凌云摇了摇头，态度坚定道：“不行”

其他筑基道士都明白今天必死无疑，连声骂道：“妖道，妖孽，你们作恶多端，日后必定被千刀万剐！”

涂山红红有些不解，明明自己不想杀他们，自己是被逼的，为什么诅咒要连带上自己呢？

道士们没有放弃对生的渴望，骂完就跑，但很快便被凌云一拳一个杀死，只留下被涂山红红打残的几个道士。

在凌云的监督下，涂山红红一一将他们斩于手下，而后看着自己染红的手发呆。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一杀就是五个，是她从没想过的事情。

先被欺压，后被虐待，又被逼迫，涂山红红对凌云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不知过了多久，凌云将其抱在怀里，轻声道：“我们该走了！”

空荡荡的街道尽头，涂山容容眼尖发现了一张悬赏令。

通缉犯：屠夫

案例：屠戮半座城池！

特点：一米八五，身着白色道袍，怀里抱着两只身高一米左右小女孩，两个小女孩是女性小狐妖。

涂山容容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一路上她那怪异的感觉从何而来。

悬赏令一出，他们这一大两小组成的团体很轻易便吸引了人群的目光，被举报，所以才感觉奇怪。

涂山容容小心偷瞄了眼凌云，想来对方只屠戮半城便对这结果早有预料的吧。

来到北山边缘，还沉浸在杀害人类而自责的涂山红红让凌云感觉很不满。

心若柔软，如何登上巅峰！

涂山红红还是太单纯，太心软了，只杀道士显然不够，这点愧疚，远远无法激发对方内心的狠辣。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这是他活几十万年，被无数仇家找上门的经验。

看来，自己必须用个狠的让对方清醒清醒了。

......

北山境内，很是古怪。

涂山境内，道士横行，妖怪反抗，扼杀危机。

道盟境内，妖怪横行，被道士捕杀，换取赏金。

而北山境内，明明是妖域，却有很多批来来往往的道士。

更为奇葩的是，这些道士都带着妖怪，那些妖怪如同他们的奴仆，护卫般护在他们身旁。

人来人往的街道一片祥和，道盟内的通缉令到北山这边全部失去效用，再也没有一路上被喊打喊杀的情况。

见北山的人都带着妖怪，凌云带着两小狐也不突兀，无需再遮盖耳朵的她们都扯下了头上的布条。

“这是......什么情况呢？”

涂山容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人妖和平相处的场景，好奇心不由暴涨。

要知道在涂山，她的奶娘涂山凤栖和一些老师教导她们都是说道士和人类很危险，喜欢对妖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