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顾肖将方希乐送回家，两人道别后。方希乐火速跑上楼踏进家门，映入眼帘的是虚席那熟悉的身影，他依旧慵懒地倚在沙发上，看似不经意地翻阅着一本方希乐之前看的言情小说，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却在她进门的瞬间捕捉到了她的身影，眼中流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与复杂情绪。

“回来了？这么开心吗？”虚席的话语里带着一贯的淡漠，但仔细聆听，能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关切。

方希乐几乎是蹦跳着来到虚席身旁，难掩兴奋地分享着今日和顾肖的事：“虚席，你是不是知道！原来我和顾肖早在一年前就在郊区公园偶遇过！那时候他还假扮成建筑师，我们还讨论了天使城项目设计方案。你说，这是不是就是你说过的因果？是不是我和顾肖在一起了你就完成了KPI”

虚席的神情变得微妙，他轻轻合上手中的书，目光在方希乐的脸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仿佛能看透她的内心，又藏着几分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莫名的情绪。“因果轮回，如果他是你的因，那你的果，应当由你和他亲自去收获。至于你们人类的最终的因果我并不能直接干预。”言语中，他尽量保持着平静，却难掩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方希乐察觉到了虚席语气中的微妙变化，她坐得离他更近了些，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感激：“虚席，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无论是和顾肖的重逢，还是有你这个特别的朋友陪伴，这是我记忆里过的最充实和幸福的一段时间。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了，我……”

虚席轻轻打断了她，嘴角勾起一个略带苦涩的微笑：“方希乐，你无需为我担心。作为神灵，我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完成我的KP，至于你的果最终是什么，需要你自己去得。你也不用觉得你跟顾肖都是我一手撮合的，其实因果由你们自己选择，我只是引导你的因更加得出利于你的果。结果那天也就是我要离开的时候！”

这话让方希乐鼻头一酸，她转过身假装轻松的说：“你是不是巴不得早点离开成为真正的幸运神，天天管我这个小小人类的事对你来说大材小用！”

虚席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方希乐故作傲娇的说：“是，本神仙还有拯救苍生的任务等我去完成。”

那一刻，两人之间流转着一种超越言语的情绪，两人各自心中藏着不同的秘密与挣扎，但那份想要对方开心的心愿，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