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刺这一夜,京都许多势力都未眠。
唯有李承业踏踏实实的睡了一觉。
不过第二日天还未亮,便被庆帝身边的太监叫了过去。
“听说你昨夜遇刺了?”
庆帝就和那传闻中的劳模一样,从早到晚都捧着奏折批阅,从未停止过。
“回父皇啊嗷……”打了个哈欠,李承业犹如机械人一般行礼。
“并无此事。”
“哦?”庆帝颇有些意外,他原本还以为李承业会大厮告状,想让他处置太子。
确实没想到李承业会如此说。
“洪四痒已经跟朕说了,你事先便猜出来了为何不与朕说一声,为何还要过去太子别院?”
庆帝问出心中疑惑。
李承业确实是事先便猜出了,不然也不会恳求洪四痒与他一起去太子别府。
而李承业也知道庆帝会清楚这事情的原委。
毕竟监察院不是吃干饭的。
所以他丝毫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兄长邀约,不敢不去。”
“难道你就不怕刺客杀了你?”
事到如今,庆帝还是没有说出派刺客的人究竟是谁。
哪怕两人都明白,就是长公主与二皇子。
“都说皇家无亲情,我不这么认为,小时候兄长待我是极好的。”李承业此时并没有称呼李承泽为太子,自称也不是儿臣。
这话说的庆帝都沉默了几分,到最后,也只能深吸一口气,略显生气的说道,“但是你那两位待你极好的兄长,都想杀你,并且他们可不把你当成弟弟,你难道就不想报复回去?”
李承业思索片刻,回答道:“也许兄长是暂时糊涂,但我不能因为兄长暂时糊涂就怪罪与他们。”
暂时糊涂……
庆帝冷笑了两声,骤然间大发雷霆,将手中奏折砸在李承业身边,“妇人之仁,像你这样的,若是真遇敌人都不知道死了几千遍了,滚!”
被庆帝这暴怒的模样吓了一跳,李承业只好说道,“儿臣告退,父皇……父皇注意休息。”
“滚去林若甫那,让林若甫教教你如何对待敌人,也不知道洪四痒和宫典是怎么教的你。”
“是。”
离开御书房。
李承业便带着洪竹直接出了皇宫,一路去往林府。
李承业比谁都想杀了李承乾和李承泽,不然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但是,他不能在皇帝老子面前这么说。
这么说得不到好结果。
反倒只能落一个不近亲情的看法,既然如今能杀了兄长那后面呢?
也能对皇帝老子下手?
这不是庆帝想看见的儿子。
倒不如如此说,落个妇人之仁总比心狠手辣好。
起码庆帝的生气也不是真的。
……
“殿下,要不要再多准备些护卫?”
驾驭着马车,洪竹问道。
这也是李承业愿意用他的原因,从不多问也从不瞎问。
知分寸。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