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说得对,一个月,我们等不起。”戴着兜帽的怪人伸出枯槁的手把一根烟放在嘴里,他打了个响指,烟就自动点燃了。接着,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缓缓道,“必须想办法让这个时间提前,否则……”他颤抖着手摘下了兜帽,那是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
“这就是我们今日集会的目的。”墨镜男翘着二郎腿环顾全场。
他们彼此对了对眼神,壮硕的青年沉吟了一下才开口,“所以,你今日是要增强他的力量,借此尽快转化0号?”
墨镜男轻轻勾起嘴角,露出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冷笑。他的目光如同锐利的鹰隼,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随后,他扬起手,随意地向后方一指,示意最左侧站立的一名黑衣人上前来。那名黑衣人虽然身形魁梧,但在墨镜男的威严面前,却显得有些犹豫和迟疑。最终,他还是迈开了步伐,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墨镜男的旁边。他微微弯着腰,不敢直视面前的五人。而他的目光,更是不敢在那把龙骨座椅上多做停留,因为那座椅的威严让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以至于额头上不禁渗出了冷汗。
“别怕。”墨镜男的声音平静而低沉,他冲着黑衣人露出一个微笑。然而,就在黑衣人稍稍放松警惕的瞬间,墨镜男从大衣内侧的口袋中抽出一把“沙漠之鹰”,将它抵在了黑衣人的脑袋上,紧接着,扳机被果断扣动。虽然加装了消音器,但那枪声在建筑内依旧震耳欲聋,黑衣人的脑门上出现了一个血洞,他瞬间失去了生命力,沉重地倒在了地上。血液从那致命的伤口中流出,染红了地面。
周围的其他黑衣人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和沉默,他们站在原地,面无表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墨镜男从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他抓住那还散发着余温的尸体,轻而易举地将其提了起来。然后,把尸体头上的血洞按在了椅背中间镶嵌的黑色珠子上,那原本黑色的珠子在血液的侵染下,瞬间变成了鲜艳的红色,仿佛吸收了生命的精华,散发出一种诡异的光芒。
对面四把椅子上的人见状,马上站了起来,对着墨镜男的方向,单膝跪地。而后面的黑衣人,更是早早的直接趴伏在地上,每个人都把头低得尽可能地贴近胸前,蜷缩成一团。
珠子上的红色愈加鲜艳,原本滴落的血液居然顺着椅背上的沟槽向上流动,直抵龙骨,而镶嵌在它眼眶中的两颗金色水晶,也渐渐亮了起来。
空间急剧抖动了起来,空中甚至产生了细小的黑色裂缝!
一种宛如吟唱的语言响了起来,低沉又明亮的卷舌音从那龙的骸骨中迸发出来。这是一种难以想象的发音方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经过精心雕琢,浑浊嘶哑的声音中带着君王般的威严,仿佛教堂的钟鸣!
墨镜男见状,将尸体随手丢到一旁,他屈膝跪了下去,他的口中也发出了同样的语言,但他的吟唱中明显带着臣服的意味。
钟鸣一般的吟唱停歇了片刻,仿佛骸骨之中的存在正在沉思墨镜男的言辞。在这短暂的沉默中,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无人敢于打破这份静寂,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这几分钟的等待,对于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像是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每一秒都充满了煎熬与不安。
终于,那龙骨中再次响起了咏唱,它的声音在空间中回荡。墨镜男倾听着,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仿佛得到了某种存在的认可。随着咏唱的结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龙骨似乎再次陷入了它那永恒的寂静之中。
随着最后一抹金色光芒从水晶中褪去,沟槽中已不见丝毫血液的痕迹,如同被那神秘力量吸收殆尽。椅背上那曾经被鲜血染红的珠子,也悄然恢复了它原本的墨色,一切归于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墨镜男擦了擦额头上因紧张而渗出的汗,缓缓站起身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办妥了。”
四位单膝跪着的人也逐一起身,他们先是深呼吸了几下,又互相看了一眼。随后,他们不约而同地对着墨镜男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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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邸
解千门靠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观看着球赛。他的手中握着一罐冰啤酒,随着比赛的进行,他的情绪也变得越来越激动。
“卧槽进了!”他狂呼一声,手里的啤酒都摇晃地洒到了地上。
突然,他眉头一皱,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只见他从旁边放着的皮衣内侧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银色的徽章,此时,那枚徽章上的不死鸟图案正隐隐发亮,好像在传递着什么消息。
“召集令”他眼睛深处闪过一丝惊诧。
解千门抓过手机快速拨号,对方才刚拿起话筒,他就语速飞快地说:“帮我准备一架去纽约的飞机,尽快。”接着,他快速挂了电话,跑到书房撕了一张纸,用狂草在上面写着:徒儿,为师回一趟美国解家分会,预计一周后回来,这期间你无法用手机联系上我,大门钥匙在你第一次来风流邸时见我的地方。自己千万小心。——解千门
他把这张潦草的字条叼在嘴里,在身上随意披了件外套,用手随意抓了两下头发,最后拿出透明胶带把字条“啪”的一下贴在大门上,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