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误解，我没有贬低阿霆的意思！"

刘建明直视耀文，坚定地回应："在我们，包括全体警员的视野中，只要遵纪守法经营，任何人都值得尊重！"

"既然如此，我希望警官能理解我的立场，此刻我并不想讨论阿霆的事。"

耀文语气低沉地回应。

刘建明并未过多在意耀文的态度，继续说："难道阿霆的消失，你不希望找出真相？"

"哎，因果循环何时是个头……"

耀文叹了口气，无精打采地回应。

"听我说完，也许你会改变想法！"刘建明不顾耀文的反应，继续："阿霆，甚至你，不过是敏哥操纵的棋子，你们的位置在他眼中，不过是三年的租赁品！你能容忍被人如此玩弄吗？"

"警官，您的意思是……我不太明白！"

耀文似乎因阿霆的离奇失踪而心智混乱，对如此直接的暗示显得不解。

或许他潜意识里不愿接受这个想法。

"艾莲确实想除掉阿霆，但罪魁祸首是敏哥，还有那群元老！"

刘建明点燃一支烟，接着说："阿霆赚钱后，恐怕不太理会那些元老的脸色，如今他又推行新型帮派，必然触犯他们的地位。"

"像敏哥这样的老派黑帮，怎会容忍权威受到挑衅呢？你知道子健是怎么死的吗？"

耀文直视前方，摇头减缓车速。

刘建明接着说："没错，艾莲起初的确只想雇杀手除掉阿霆，为疯狂的明报仇，但因此事，警方扫荡了她的所有据点，老板不悦，子健左右为难，于是带领小弟反叛了她！"

"你是说，艾莲因为子健反叛而决定也除掉他？"

耀文被刘建明透露的情报吸引，将车停在路边，转头急切地看着刘建明问道。

刘建明举起一根手指，摇晃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另一个目的是麻痹你们，让你们放松警惕，然后派遣疯狂的明昔日的手下，一举暗杀阿霆。"

"嘶！"

耀文倒吸一口冷气。他这个过时的双花红棍，一直以打手身份出现，从未想过如此复杂的计谋。

一时间，耀文突然意识到曾经引以为豪的帮派多么可怕。

"你是否认为艾莲心狠手辣？"

刘建明淡然地说："她心狠手辣没错，但如此老练的计策，不可能仅她一人策划！"

"以前你和疯狂的明地位悬殊，敏哥总是给你好牌，是真的对你好吗？你想过这个问题吗？"

耀文听到这些，顿时陷入沉默。这些年来，他的确在帮派中的地位高于疯狂的明，坐馆敏哥时常偏向他。

"你觉得坐馆偏向你就是对你好吗？"

刘建明轻笑："他只是看出你已失去斗志，不再争强好胜，对坐馆之位没有野心，所以偏向你，同时打压勇猛的疯狂的明！"

"只要疯狂的明表现出反意，他就能正大光明地铲除他，甚至利用你的手除去对坐馆构成威胁的人！"

耀文听到这，彻底震撼，衷心对刘建明说了声"谢谢"。

"别急着谢我！"

刘建明挥手，继续说："艾莲一箭双雕的计划，很可能是你们的坐馆敏哥和那群叔父出的毒计，想不想除掉他们？"

耀文没有立即回答，沉默了一会儿。

刘建明等了几分钟，将烟蒂扔出车窗，冷冷地说："警方需要维护稳定，新型帮派虽不好，但不至于引起太多麻烦。"

"如果阿霆成为坐馆，我们可能会暂时不动你们帮派，但现在……"

耀文仍然没说话。

刘建明的声音渐冷："你有两个选择，一是等我摧毁你们整个帮派时，你也会被牵连，二是考虑成为污点证人，指证敏哥和那群叔父！"

"警官，如果刚才您说的是真的，我愿意成为污点证人！"

耀文思考清楚，认真地说。

刘建明闻言笑了："艾莲已成为污点证人，你可以问她，事实是否如此。"

"好的！"

耀文说完，启动车辆，朝旺角警署驶去。

回到旺角警署，刘建明把耀文关在艾莲隔壁。

艾莲惊讶于耀文为何也被关进来。

耀文没理她，直截了当地问："阿霆是你和敏哥合谋杀害的吗？"

耀文的语气平静，艾莲无法从声音中判断他的情绪，想了想，坦诚地承认："是的，没错！"

"为给阿明报仇？"

耀文追问。

艾莲苦笑："是的，我不是说过吗？从明哥下葬那天起，无论怎样，我都要为他讨回公道！"

"在这个过程中，敏哥没有插手吗？"

"呵，我现在孤身一人，若非他帮助，你以为我还能有手下吗？"

"你……唉……"

耀文听到这，确信刘建明所说不假。整件事确实是敏哥的阴谋。

尽管艾莲深恨阿霆，但没有敏哥的策划，这事不会如此顺利。特别是艾莲利用杀手除掉子健这一环节，简直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半小时后，刘建明先来到拘留室，是耀文要求见他。

"刘警官，有些话我想私下和您谈谈。"

耀文见到刘建明，立刻大声说。

刘建明点头，让值班警察带耀文到旁边的会客室。

"刘警官，我愿意指证敏哥他们，也会把帮派的所有资料交给您，只是，我有个条件！"

耀文看着刘建明，稍显焦虑地说。

"说！"

刘建明不喜欢别人提条件，但这次他急于完成任务并获得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