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非？”古德里安看着路明非刚才近乎癫狂的举动，有些被吓到。坏了，不会把这孩子给吓傻了吧？

路明从呆滞中清醒过来：“啊？”

古德里安看着路明非有些惊魂未定的表情，有些担心：“你还好吧？”

路明非猛然抬头，“啊？什么？我很好！”

“你对这个研究的选题有什么看法吗？”古德里安小心翼翼地问。

“啊？”路明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看法？屁的看法嘞！我能有什么看法？难道我要去说我的高中同学有神经病？然后我现在也即将搭上神经病的贼船？而且我自己好像也得了神经病，有个出现在幻觉中的小男孩一直跟在我边上，问我“交换吗”，还给我看一些恐怖如斯的画面。

我不会真的出问题了吧。

“那个......教授，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路明非小声地开口。

古德里安突然低了低头，路明非看到他的眼镜片有些反光，看不清他的表情。

“明非，我有必要提醒你，刚才你和零一起签署了那份保密协议，上面有提到，你需要确保不向任何人泄露本校的任何信息。是任何，无论是研究选题还是研究方向，更或者是列车等等一系列的东西。”

“我可以保证的。”路明非有些手足无措地张牙舞爪。

“哦？可以保证吗？可是协议上也提到，如果在入学培训期间提出退学，那么要进行学院安排的洗脑实验，这段记忆得被清洗掉。”

路明非一下子顿住了，这是赤裸裸的霸王条款啊！路明非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仔细地翻看那本保密协议？好吧即使他仔细地看过了，他也看不明白，因为路明非除了英语之外的语言完全是一窍不通。哦，可能因为长期看动漫的缘故，日语也有所涉猎。可是那本保密协议上面一堆密密麻麻的专有名词，看着都让人觉得脑瓜子嗡嗡的。

事实上，路明非现在脑瓜子都有点嗡嗡的了。

“会失忆？”

“不仅仅是失忆，”古德里安走上前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洗脑可能会引发一些其他的不良情况，例如反应迟钝、痴呆等等，不过这些情况都是因人而异。明非你是S级的学生，应该不会出现这些其他的情况的。”

路明非的身体猛然一抽，他抬头看了看古德里安那有些阴森的笑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那个什么，这个先不聊了，我只是问问，并不是真的打算要退出嘛......哈哈......”

古德里安满意地点点头，又重新站回壁画前，“好了，开个玩笑而已。事实上，我们学院所涉猎的研究方向就可以用‘龙’这个字来概括。而千百年来，我们人类的祖祖辈辈都在进行这样的研究，不仅仅是研究，更是与他们战斗。只是这项研究或是行动并不便让世人所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