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总把民宿开在后山当然不会是没有规划的,只是做父亲的还是相信儿子以更专业,更年轻的视角能看到不一样的发展道路。
一座高山,两处无眠。明天还有法会需要准备的山玉道长则是借着雨意早早睡下。心中清静无事,自然也少梦好眠。
比起两位瞪得眼睛发酸,却依旧思绪纷乱,找不到自己下一步能够做些什么。
“哎,父亲真不知道有时候专业的内容才是限制发挥的地方!”徐庆廉唉声叹气了半天,觉得自己明天应该找舒玉聊上一聊。
看着窗外愈发凌乱起来的雨,徐庆廉恍然又想起舒玉说过逢初一十五总会更忙一些。
强迫自己放下手机,徐庆廉靠在软硬适中的床垫子上,终于被雨敲开了梦乡。
青山红带,墨白与映。梦里的人很难清楚的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在做梦,只是知道遂了心愿,终于可以放松下来清闲一会……
很显然,徐庆廉显然还是不够愁。山林中另一处另有人愁,愁浓如墨,单凭程舒清自己和沉吟的雨,无论如何都起不到什么作用。
其实程舒清此时此刻的事情在旁人看来并没有纠结的必要。留下来也可以再去考博,读完博再回来,依旧可以建设家乡。
可程舒清认死理,留下对于他只能意味着毕生的事业,意味着要剪到这里的成长,才敢再有改变。
犯愁乱心,所求扰神,心神不宁又谈何好眠?嘈杂的雨声也只能平添消之不去的混乱,就像是有人一直叽叽喳喳的在耳边说着“去,留,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