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料、纸和画具该怎么拿出来的还是怎么收回去的,程舒清坐回床上嗯时候儿多少是有些挫败感在的。
“姑娘在做什么?”
“画……”
“画的是什么?”
“心上……”
梦醒时,已是天明,回忆起来就只记得零零碎碎的几句话。梦里的人影算不上朦胧,甚至连脸长成什么样子都看得清楚——回来江西,程舒清也看过一出赣剧的《还魂记》。
如今一梦一醒,程舒清也说不清这“心上”讲的到底是什么了。
应该不是“心上人”,程舒清是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更何况自己比人家姑娘少不得大上几岁,是心上山水,是心头好?程舒清终于还是觉得把一切都归结于一个画不好画的人在做梦。
“做什么梦了?”
“三生梦……”但凡不是舍友锲而不舍的叫了几遍,司卿欢百分百就要误了今日的早八。
梦里是个古装的女子,会刀会剑,武艺高强。
梦里转头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嗯女子,奔走相告,最终魂断月圆……
“就说你别想么多,咱们艺术管理又不用那么精通戏曲,这倒好,看戏看魔怔了吧?”舍友表面上是吐槽,实际上是真得怕司卿欢最近的情绪出什么问题,“你啊,一会上课迟到了,老师一念叨什么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