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个动作记住了么?”
“道长稍等,我……”
山玉回过头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司卿欢是不可能记住的了——同手同脚,司卿欢以一个颇为扭曲的姿态把自己的动作几乎做成了一个平面。
尽管如此,山玉道长并没有笑话司卿欢。这样的问题对于初学者来说确实正常,山玉自己也有过同样的经历。
“你看你这个手实在是太僵硬,稍微放松一点点,不用追求一定把动作做得多么标准。”
大早上起来跟着山玉道长压腿、站桩,现在又开始学太极,司卿欢原以为自己会觉得很累,没想到两三天过去,除了有些腿疼之外,整个儿人眉目明朗,一整天都不是那么困倦了。
“没关系的,慢慢来。”
这些天司卿欢一直没有主动和山玉道长提起自己的烦恼,后者便也从来没有主动过问,只是在每天有时间的时候,拉上司卿欢在附近转一转,或者打打太极。
开得正盛的油菜花,便也成了司卿欢画中极其常见的组成部分,更在相机里久久停留。田畦的齐整就着苗木自然生长的参差,构成了层次分明的画卷,几乎不需要加工……
青山从来是含蓄内敛的,除非是远客来时,油菜花田从来是奔放热情的,除非是一场毫无预告的春雨,这样的相克相依,正如同摄影的写实与国画的写意,有意观之,只一瞬间便可达心。
“你请假这么久出来,辅导员那边同意么?”看得出司卿欢的神思又已经从太极上飘远,山玉道长这一次倒也主动。
司卿欢收回目光,不再想着用什么角度将远山框在相机里才能把那‘雾若带然’,像是小说里主角修仙之地的景色全数记录下来:“道长怎么知道辅导员在催了?”
“这么神奇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