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这个时候,自己这个不省心的老爹就要拿过世的母亲说话,徐庆廉懒得搭理前者,直接一个已读不回,走到缆车站往山上进发……
“请假也没有到时长,辅导员又要催。”
迎面差点撞上个姑娘,听着对方嘴里念念叨叨的样子,徐庆廉有一瞬间好像回到了自己上大学的时候——一部分辅导员总能够成为所有学生的公敌,喜欢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为难别人!
原谅了姑娘低头不看路,险些撞上人的行为,徐庆廉终于坐上缆车,看着窗下划过垂头不折腰的翠竹,附带着苍松翠柏,只些许春花隐现其间,一时间让人分不清是什么品种。
“环境也还不错。”徐家祖籍在安徽省内,徽派建筑和赣派建筑体现出共同的马头墙、白墙墨瓦,对于长期生活在安徽的徐庆廉来说,算不上稀奇,自然也没有什么吸引力。
黄山的松见了一次次,就算秉持着当地人往往不去当地景点的‘原则’,却总也逃不开朋友、同学来做客,一次两次根本推辞不掉,更不可能陪了这个不陪那个,落得个‘厚此薄彼’的名头……
寒烟凝近山,沉雾坠长风,好不容易散开的雾,又一次团了起来,徐庆廉闯进去的瞬间,倒有些理解诗句里的‘高处不胜寒’是怎样一种独立于自然的意境。
这个时候山上的人更少了,即便是留下来等日出的,也已经早早到了酒店里休息,徐庆廉一个人走在其间,难免加快了脚步。只是山过又一山,青松连峰峦,这样漫无尽头的路,即便有路牌上激扬的文字作陪,也属实有些渗人。
枯木横路,细看又见得到生机盎然,山岩生兰,未见花苞。空谷涧,即便是一声叹息也能回转良久,君子慎独,徐庆廉想自己应该算得上半个君子——没有攀折花木,却开始静思己身。
青木固林,春风养生,自己又做了什么,又该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