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遥重新回到了宫门口,没一会儿,玉衡子飞身出来。空中一只仙鹤也紧随其后而来,落在二人身前。
玉衡子说:“我知你的性子,是一刻也等不了,走吧!”。
二人飞身上了仙鹤,朝着晓月仙宫而去。
阿遥问他:“你是东离国师,能随意离开国都吗?”。
玉衡子轻叹一声:“几日还是没问题的,不用担心!”。
阿遥不再多言,玉衡子却打破沉静:“丫头,你如今如此寡言,外公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吶!”。
阿遥没有言语,只是看着远方。
玉衡子又是一声叹息。
云雾萦绕间,阿遥看到了那处断崖,那是她与初七曾经相会的地方,也是她第一次亲吻他的地方。她的目光只柔和了片刻便恢复冷漠,因为那里也是玄心教她修炼的地方……
晓月仙宫宫门口,剑侍立刻迎上来:“真人有礼,请容弟子去通报。”。
玉衡子说:“有劳!”。
没一会儿,灵雨掌事出来相迎:“真人忽然来访,不知是有何要事?”,她看了一眼玉衡子身后的阿遥客气的问候。
玉衡子笑眯眯的说:“昨夜老夫夜观星云,见你们宫主的命星由暗转明,他是不是已经醒了?”。
灵雨神色微变说:“真人说的没错,宫主昨日刚醒。只是不知道,您带着圣女前来所为何事?”。
玉衡子说:“自然……是带她来见她师父!”。
灵雨轻笑一声说:“晓月仙宫虽对外称圣女是宫主内门弟子,但她还未行拜师礼,这声师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
玉衡子笑道:“拜师礼不过是个形式,随时可以补上,至于见不见她这个名义上的弟子,还得问问月无痕是不是。”。
灵雨点头:“真人说的有理,我这就去请示宫主。”。
阿遥望着灵雨的背影说:“您好歹是一国国师,她竟然让您在外候着。”。
玉衡子说:“上次的事,灵雨颇有微词,如今这态度倒也是情理之中,不必在意。”。
阿遥说:“月无痕若也如她这般,我便也不求他了。”。
玉衡子低声提醒她:“一会儿要叫师父。”。
阿遥扯了扯嘴角:“叫不出口!”。
玉衡子说:“你要想找到极北之地,必须月无痕帮忙。”。
阿遥扯了下嘴角面无表情说:“知道了。”。
没一会儿,灵雨前来请他们进去。看来是月无痕同意见他们了。
月无痕一袭月白色流云绸长衫,以一根银色编绳细腰带束腰。腰间挂着一块翠绿色玉佩,面上的水晶面具高贵神秘,一头如墨玉般的青丝一半以玉簪束起,一半直垂腰间。他身形消瘦高挑,身姿卓越,整个人清冷而高贵。
他朝玉衡子行了一礼:“玉衡子真人远道来访,月无痕有失远迎,还望真人莫怪!”。
阿遥一进门就垂着头,可听到他的声音不禁诧异的抬头看他,只因那声音听着有些耳熟,却好像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但那温柔低沉的声音,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玉衡子笑笑:“宫主客气了,你刚刚苏醒,我们就突然拜访,是我们来的唐突了。”。
月无痕转眼看向阿遥问:“她……就是我那徒儿吧。”。
灵雨闻言皱起眉,玉衡子笑笑点头,阿遥则是有些意外,从未谋面的人,说是他徒儿他便认了?
月无痕嘴角弯起一抹浅笑声音温柔:“过来。”。
阿遥愣愣的看着他嘴角的弧度,玉衡子抬手拍拍她的背,提醒她:“去吧!让你师父好好看看你。”。
阿遥抬脚走近一些,抬头看他。她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先前,她能一眼看出南宫问天面具后的那张脸,可如今看月无痕,却只能看到面具,看来这晓月仙宫的宫主果真如传说中那般神秘莫测。
月无痕又说:“到我跟前来。”。
灵雨眉头皱的更紧,玉衡子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阿遥抬脚上了台阶,站到他跟前,一股浅淡的药香飘来。
月无痕摘下腰间的玉佩递给她:“拜师礼现在就可以补上,这是为师送你的信物,以后……你便是我月无痕的内门弟子,也是唯一的弟子。”。
阿遥愣愣的接过玉佩,灵雨忍不住出声提醒:“宫主,这……是不是有些不妥。”。
月无痕微笑着,声音温和,语气却不容反驳:“她……甚得我心,并无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