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个厂规模很大,否则找不到。四虎们只知道大概位置。
也幸亏有钱,不担心出租车钱。
保安们不让进宿舍,说不知道住哪间宿舍,无法通知。
“行政部门总有登记吧?”
从小耳闻目染,企业的基本架构很熟悉。
“一千多人,要查多久?自己门口等,呐,那边是饭堂门口,看见了叫一声。”
递过一张百元大钞:“叫出来,五个人全部叫出来,再给两百。叫不叫随你。”
迅速搬出几本厚厚的册子,移动着放大镜。
一会儿保安上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找。房间没有就到冲凉房厕所门口喊,见人为止。
含香姐下来,抱着她就流泪。
“谁欺负你了?”
“没有,不习惯。”
不对,仔细看,眼角有点淤青。
拉她走远点:“怎么回事啦?”
“保安打的。别告诉四虎他们,要出事的。”
“没做其他出格的事吧?”
“没有,就是打了一拳!”
胸脯剧烈起伏,行,不告诉四虎,回去和耀武商量。欺负我姐姐,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们陆续出来,挤出笑容打招呼。
看来都不习惯打工生涯,或多或少存在问题。
“大虎,先借给你们一人一百元,自己保管好。一般晚上十点到十一点在宿舍,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是电话号码。要么找个休息时间来医院。”
他们摇摇头:“打电话吧!没休息时间!”
“什么,没休息?”
“天天赶货。”
“好吧!”
打开后车门,每人一袋粽子。
他们都哭了,儿童似的。
含香更是搂着她的肩膀,嚎啕大哭,泪水打湿她的背。
不停的拍着她的肩,安慰。
“大虎,做哥的坚强,过一段时间就适应,碰到委屈不准哭。”
她知道,这些汉子,流血不流泪,委屈了倒是会哭。
四人剥开粽叶吃起来。
“先吃一个,宵夜一个,最后一个做早餐。一次吃多,会消化不良的。”
开出很远,他们还在依依不舍的挥手。
眉卷眉舒,控制情绪。舒展开来,开始庙算。
社会上的事,不能打搅高老师。
必须找到里面的人,至少经理级别。
同学们不可能有途径。
黄埔区政府部门没熟人。
几大报社记者有点熟,也有联系方式,可事情太小,不会帮忙。
即使帮了也是浪费,以后有更大更重要的事就不好再麻烦别人。
一报还一报,没报再叫人帮忙,不好办。
幸亏是木业厂,一定是木材加工范畴。
看看做什么产品的。
她冲去邮局,买了几本黄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