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宏走进阴暗潮湿的小巷。
地上一道道污水横流,两边是三四五六层高高矮矮或新或旧的楼。
偶尔一间平房,屋顶摆满花盆。仙人掌伸出长长短短的刺。
小巷边,拐角处,一根根电线杆歪歪斜斜,密密麻麻的电线交错缠绕成弓形,沉沉欲坠。
墙角,电线杆上,贴着大大小小的广告:租房,老中医性病专治,开锁修电器收废品。
主巷人流如织,支巷三三两两。行人罕至的断头巷里老鼠在跳舞,见人就打招呼。
巷子纵横交错,场景大同小异,犹如迷宫。
南边天河大道,北边黄埔大道西,东边石牌东路,西边石牌西路。
村北有个祠堂,菜市场,小学幼儿园。
没课的下午,来了三次,终于把每一个巷子的细节印在脑海里。
几个主巷端头两边很多快餐店便利店发廊公用电话。
一到餐馆点,快餐店里座无虚席。
“必和,要在石牌村租房住一段时间。报备不可能,晚上查房怎么过?”
黄叶斟满三个小白薄瓷杯。先喝一杯,抬一杯给德宏。继续看白银时代。
唐诗捏一条小青虫在鸟宝宝们的头顶上晃。
宝宝们争先恐后跳起。
小青虫闪避着。
尖尖小嘴一次次落空。
即将放弃的时候,小青虫准确落到一只小尖嘴里。
宝宝们翅膀硬了,不跳求奶舞,本能开始争抢。
鸟爸爸妈妈得意的看着,绿豆大的圆眼里满是欣慰。
往年生四个蛋,孵四个宝宝,最多长大两只。
现在可好,四只全活。
最当心的是宝宝们长大后还认不认这个爹妈。
它们的哥哥姐姐学会飞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探望。
又捏起一只小青虫,说:“黄帆师兄应该会有办法。”
“我去打声招呼。蚊帐放下,被子中间隆起。师兄们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出问题。”
提着行李,跟在德宏黄叶后面。
刘云尖叫一声,行李掉地上,转身抱住子欢,双脚离地放在他胯上。
突如其来的幸福电晕他。
大白天,如此大胆赤裸裸的示爱,只能说明自己魅力无边。
放下行李,搂住小蛮腰,准备亲一口。
脚背有点凉意,有点痒。
低头一看,一只大老鼠正在上面转圈。
踢一脚,老鼠飞起,撞在旁边垃圾堆里一只老鼠身上。
它们卿卿我我了一阵。
“德宏,厉害,这么偏僻的地方,小偷回来的首选。”